加意見?就是今晚我要獨探落魂崖、祝嘏洞。”
二人聽了,猛吃一驚,齊聲問道:“什麼?看你平時溫文多禮,今天怎麼如此專斷,也不想我們會反對嗎?”
柳春帆一反常態,表情很嚴肅的說道:“我們情逾手足,此行任務之大,關係整個武林的安危,我因有約在先,勢成騎虎,二位如堅欲隨我偕往,非特無濟於事,而且平白的犧牲,實在沒有必要。”
“今天我先去一探,如僥倖能脫險歸來,當然更好,如三天之內仍不歸來,二位兄弟可逕行回去,除通知我家人及滄浪叟老前輩外,可潛身再入‘仙窟’,埋首苦練絕技,必要時,可將‘仙窟’秘密,告知滄浪前輩,諒他博聞鬥見,對仙窟內所藏古文字所寫的各式簡書,可能認識,待練成絕技後,再為我報仇就是。”
“不過,自信我獨身仗此‘古靈神劍’,諒不至有多大困難。話已盡此,我現在就要走了。”
小猴子與房大頭見其意志堅決,而且所說皆系事實,故只暗中著急,不敢違背,又不敢勸他,只得點頭答應,並囑其小心速歸。
柳春帆交代已畢,結束停當,帶著神劍,輕推開窗戶,雙足一蹬,身化龍行一式,早就停身屋簷,稍一四顧,看定方向,提氣寧神,展開上乘輕功,但見銀流飛瀉,長虹經天,一瞥即逝。
時正三更,夜幕拉上了,沉沉的夜色,隱蔽了雄挺秀拔的五指山,山野間是一片寂靜。
突然,斜坡上閃出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背插長劍的夜行人。
他微一凝眸,向四下略一張望,用奇速的身法,人如輕煙,影賽飛虹,星馳電掣般,直向山巔撲去。剎那間,已停身在稀疏的樹林間。
時雖昏黑,柳春帆目如電掣,早見前面丈餘之處,叢草間隱隱有黑影藏著。
柳春帆因身臨賊窟,心存戒備,不敢打草驚蛇,匐伏繞道黑影身後,見黑影似仍未覺,乃疾如石火電光,猛點黑影之啞穴。誰知反將柳春帆駭了一跳。
原來地下之人,早就腦漿進出,氣絕多時。
這可把柳春帆駭了一跳,暗想:“怪呀!難道另有人膽敢闖來此地行兇不成?這究竟是誰呢?”
饒是柳春帆聰明絕頂,也想不透是誰了!六大門派決無此膽量,小猴子等二人尚留在誘舍,縱然二人躡蹤趕來,也決不至跑在我前面?那麼誰呢?會不會是李霞青她們呢?這可能性很大,因為自己因九江之阻,耽誤了三天行程。
一想到她們,不禁心急如焚,暗怪太過任性,怎可如此兒戲。
想著更不考慮,仍用奇速身法,直向山巔撲去,沿途賊屍橫道,柳春帆更益信系三位姑娘闖山,故益加緊身形,只見他捷如電閃飈馳,霎時已到一黑色建築物面前。
他藉著雲中黯淡的月光,向上一打量,但見乃系—座高大的玉石牌坊,石面光潔如鏡,映月泛著寒光。
牌坊之後,一條蹬道,步步上升,約有數十來級,牌坊旁邊,七橫八豎的賊屍,怕不有十多具。
牌坊頂頭上,似有平臺廣廈,
柳春帆也無心細看,陡拔身形,方及牌坊之下,正待穿門而過,倏然一陣厲叱:“殺不完的‘七絕’羽黨,竟敢再闖‘南天牌樓’,敢是活得不耐了麼?”
叱聲未停陡自牌坊橫楣上,縱落一條黑影,見他年約三十幾歲,白淨面皮微須,身穿黑色夜行勁裝,手持扳門大斧,不待柳春帆回言,一招“吳剛伐桂”,一道寒光,挾著勁風,斜砍過來。
柳春帆一見來勢頗猛,微退半步,反手拔劍,斜刺裡一聲龍吟輕嘯,神劍映月生輝,柳春帆心想身陷賊窟,不能戀戰,遂神劍一伸,迎著來勢,猛運內力一架。
但聽嗆啷聲裡,萬點火花,在月夜暗影中飛濺,一片龍吟夾著鳴金震玉之聲交奏,那柄純鋼大斧,業已齊把削斷。
賊人萬沒想到來人如此厲害,正怔得發呆,猛見寒光閃處,銀虹耀眼,欲避不及。
但聽“拍”一聲脆響,紅光驟現,賊人連哼都不及,業被劈成二片。
柳春帆更不稍留,翻身直進牌坊之內,迅捷如狡免蒼鷹,未幾已登上平臺。幸好沿路未遇敵人。
此時,他已停身在一座宏偉的梵宇前。
樓匾上“祝嘏洞天”四個龍飛鳳舞的斗大金字,不禁使他血脈賁張,更有些慌急情態,不停地搓手搔頭,舉止不安。
最後,咬了咬牙,縱身一躍,凌空而起,落在紅色圍牆上。
放眼看去,但見此巨廈倚山而建,迤邐直達峰巔,金碧輝煌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