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他尖銳的鼻子,周圍嗅了嗅,又看了看地下的亂草,饒他精明過人,也不禁狐疑起來,暗中想道:“真怪!分明在這裡業已昏倒,何以會失蹤了呢?難道另有人把他救走不成?”
想到這裡,不禁使他失望起來,但到口的饅頭,怎甘心就此被人奪走?心想:“即使離去,亦不可能會太遠。”想著,也就安心不少。
遂慢慢的,望著地下的足跡,一面仍用鼻子嗅著、走著。
走了裡許,在條叉路上稍加考慮後,選擇偏左的一條走去,未幾,遙見前面有黑叢叢的一片,很像是幢房子。
崆峒毒魔,心中大喜,遂加緊腳步,行動如飛,霎時走近一看,原來是座破廟。
崆峒毒魔不愧老奸巨滑,遂在三丈外停身,選擇了一株尚有枝葉的樹,一鶴沖天,輕如飛鳥,早就停身枝上,凝目向廟內細望,只見四壁空空,除地下有堆白色影子外,別無人影。
方始安心跳下。
真怪,這時的崆峒毒魔,竟會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禁不住心頭怦怦而跳。
是興奮,抑是懼怕……
慢慢的,輕輕的,真像是個初出道的小偷似的。
走近了廟廳後,為了慎重之計,毒魔又小心的四下看了一遍,才昂然走進去。
他一眼就看到地下一灘膿血,與一套白色的長衫,正是白天在酒樓裡所看到的,現已變得破爛不堪,他不禁驚奇的搖搖他身邊的綠色小葫蘆說道:“怪呀!怎會是拿錯了藥?‘斷腸散’不可能如此快要他送命啊!管他,早死也好,反正老夫的目的已達,找個隱僻之處,將這小子身上的寶物帶去,練幾種特殊神功,到那時……哈哈!武林中就唯我獨尊了,哈哈!……”
猛覺遠處有些微聲音,不由他猛提驚覺,迅從綠色葫蘆裡取出二顆澆綠色藥丸,另一隻手迅從白色衣服裡掏出一個重重的小包,放在手裡顫了顛,帶著不可名狀的喜悅,但僅一閃即逝。
他知道時機急迫,不及開啟細自,忙將綠色藥末滲上,然後仍迅將小包放回原地。
些微的聲音愈近了。
這時他業已利令智昏,也沒有考慮何以有人來此荒廟?既是柳春帆,何以寶劍不見?
忙把身形一旋,影似輕煙晃眼,早閃到樑上躲了起來,剎那,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加上破鑼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霍兄,我說如何?這老毒物陰陽怪氣,鬼頭鬼腦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我說白天我們在酒樓裡所碰到的那白衣書生,準是‘玉面神龍’柳春帆,那毒魔大概是暗中做了手腳,還緊瞞著我們,想獨吞巨寶,這樣的光棍,可太不像話了,你說是吧?”
陡聞一陣桀桀怪笑,驚得宿鳥驚飛,遂聽另一人說道:“顧兄,我們總算錯認了人,等會如果找不到它,我們就聯手去找‘長山屍魔’算帳,非要他交出‘崆峒毒魔’不成,不過我們啊!吃次虧,學次乖,下次再要碰到這傢伙,不教他嚐嚐我‘赤煞神掌’的厲害,我就不信。”
“咦!怎麼這裡沒有人呢?地下躺的是什麼?”
“不會沒有人,我們跟蹤他來的,怎會走失,況且剛才我們在路口正聽到他在高興得笑嗎?會不會就躲在附近哪?”
這時,崆峒毒魔躲在樑上,又氣又急,見二人還不上圈套,憑功力,莫說二人聯手,就是其中一個,自己也難敵,所以不禁心頭髮毛,但此時已身陷絕境,稍一動彈,就會讓剛才尚是朋友,現在就是敵人的“北海神鳩”與“冰山一鶴”發覺,所以只得忍受著。
一會兒,二魔在內外巡視了一遍,重回大廳,“北海神鳩”很奇怪的說道:“真怪!難道這毒物長翅膀飛了不成?”
冰山一鶴也不待他說完,就接著道:“……霍兄!你看他多狠,連那小子的寶劍也帶走了。”
講到“寶劍”,樑上崆峒毒魔,也不覺一驚,忖道:“真該死,怎的寶劍會不見呢?難道是另有人來過了嗎?”
北海神鳩氣得七竅生煙,怒聲說道:“別管他,我們在這小子身上搜一搜看,會不會有其他東西留下。”
說著,正要伸手去拿,猛聽冰山一鶴驚叫一聲道:“且慢!霍兄!你看老毒魔的毒物好厲害!這好好的一個人就能化為血水,這裡面一定仍有餘毒,且慢動手。”
冰同一鶴這一說,北海神鳩果然不敢動手了。這時,可把崆峒毒魔,說得心驚膽虞,暗說要糟!
此時,冰山一鶴,早就在旁邊撿了支短樹枝來,輕輕挑起白衣,下面果見有一小包,喜得二人得競忘形,早把剛才對毒物的恐懼觀念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