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經此而遍傳武林,成為他們夢想之物件。
至於那“怪俠”雖得力殲群豪,但其本身亦因力竭困鬥,傷及心脈要穴,勉力進入“仙窟”後,欲圖借寶物靈藥,以挽回生命,奈傷勢過重,加以“怪俠”年近古稀,人力難以迴天,未幾即斃命洞中。
然怪俠不愧一代奇才,功力超凡,自知行將永訣之際,仍以本身內功,封閉各穴,以本身絕藝,並博採各派精華,除刻石留圖外,並完成一部“大成神功寶笈”以留後世。
其中共分:內功、拳、輕功、點穴、歸元神功等五冊。
並將其已發現“仙窟”之藏寶庫,列舉於另冊,以留待有緣。
現在,他是孤兒,到處流浪!當他尚不能照顧自己的時候,就失去了家。
他生平長在一個歡樂而充滿溫馨的家庭,世代書香,主人柳惟琳,夫人俞氏,皆淮陰巨族。平素樂善好施,頗為鄉里稱道。中年得子,取名春帆,幼即聰慧,有神童之稱。
六年前,淮河水決,意外災變,帶走了他的親人,毀滅了他溫馨的家。幸遇過路的人幫忙,那春帆的小命,從鬼門關上給拉了回來。
從此,茫茫天涯,使他走上了流浪之途。
柳春帆十三歲了!
幾年中,噩運跟他結了不解緣,似乎老天爺也在妒忌著他;每一個能夠或願意幫助他的人,都會發生些意外事件的阻撓。
最初,他被過路的鏢客,收為貼身小童,由於他生性聰慧,身具異稟,悟力奇高,偷窺別人鍛鍊技藝時,暗中學了些拳腳招術,雖然不能成套,但也能自成一格,不過因為他年小,不知用法而已。
好景不常,那鏢客在一趕買賣中,失了蹤,那筆珍寶,也隨之消失。
以後他被一個遊方道士收留,當過小道士。
不久他又替人家牧牛、放羊、做小工……。
最後,只有幹這“伸手將軍”。
冷羹殘飯為食,屋簷、破廟、窯洞為家。
一根打狗棒,一隻破籃,一雙竹筷,一隻碗,就是他全部財產。
三年,資格也不算淺了,窮家幫裡蛇龍雜居,不乏許多身負絕技,遊戲人間的怪傑逸士,只是他,命運外舛,際偶未逢而已。
“真是一個討厭而又可愛的小傢伙,”
誰都會這樣批評著他。
一臉油泥,滿頭蓬髮,—襲寬大的百納破袍裡,裹著他瘦小的身軀。
愛調皮,喜惡作劇,這是討厭的理由。
伶牙俐齒,生性聰慧,這是值得可愛的地方。
爛掉半隻腿的張柺子,獨眼龍沈老頭,時常講些奇風異俗,江湖掌故給他聽,啟發了他今後的幻想,以有接連奇遇的收穫。
比他小一歲,人稱“小猴子”的柏小虎,尖頭尖嘴,二臂特長,成天在樹上跳,瓦上跑。
房大頭,生就一付醜相,頭特大,配上一副太不相稱的小眼、小鼻、小嘴巴,加上小足小手,矮胖的身材,活像一個長了手腳的水桶。
這二個與柳春帆年齡相差無幾的小化子,基於彼此生活相依,個性相同,一年來,很快就成為莫逆之交。
每—個人的生活小天地裡,都有適應著他們各自生活需要的溫暖和樂趣,就拿窮家幫的天地來說吧!
玩小青蛇的、唱蓮花樂的、斷肢殘腿、裝瘋賣傻的,形形式式,五花八門,無奇不有,他們都是遊戲人間,嘯傲江湖。
他們的字典裡,沒有“憂愁”。
像天上悠閒的白雲,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廟裡,燃起一些枯枝殘木,幾個偶然來自天南地北的人,各自坐在草鋪上,閒聊著山南海北的奇景異習,吃著“化子雞”,喝著白乾酒,煮著百家米的飯。
談著、吃著、笑著,倦了,抱頭而臥。
或則坐在背風裡,曬太陽,抖蚤子。
夏日,找一僻靜河畔,水裡泡上一會,再懶洋洋地在樹蔭下躺著。
春季的踏青郊遊。
秋天,在金風送爽裡數著繁星,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度過。
柳春帆,就在這環境里長大,房大頭、小猴子,是他唯一的搭擋,無憂無慮的生活,靜止得像一池死水,應該不會有波瀾的。像房大頭小猴子就這樣,吃飽了就玩,玩厭了就睡,永不想及身外一切,或明天又會怎樣?
柳春帆也許是讀了書的緣故,在歡樂中、睡夢裡、無聊時,他常不滿於現狀的一切,尤其獨眼龍忱老頭,跟他講過的那些,忠臣義士,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