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雖名練有歹毒絕技,但平素為人尚稱正派,且從未涉足中原,故武林很少有人知者,祖父那年是由一前輩口中聽到,閒談中曾向妹言及,剛才苦思始想起,如果是這七個怪物,那我們今晚可要格外小心才好。”
說到這裡,稍停一下又說道:“奇怪的是這七絕未知何幫會與‘天南幫’人物在一起?
而從剛才那二人的形態看來,可知那矮胖似豬的人大概是所謂老三‘醜頭陀’了,那黑臉漢子從他掏出的東西,及嘴裡報的名,一定是老六‘風火雷君’彭明川了。”
“聽說那醜頭陀終身以毒物為糧,練有一種奇毒的氣功,敵對時,把口一噴,可便二十丈以內的人畜皆亡,端的是厲害無比,風火雷君的‘風火雷’,內藏猛烈炸藥,拋擲起來,可使半里之仙,盡化灰燼,剛才要不是顧忌鬧肆人家,你我恐怕早就遭殃了。”
三人聽說賊人如此厲害,倒也不禁憂上眉梢來。
當下喚過店夥,付過酒賬,逕找一客棧開了二個房間,四人共同商量應付之策。
饒是柳春帆有絕頂神功,三位姑娘也都機智過人,一時卻也想不出用適當的方法來,李霞青首先說:“如但恁武功,‘天南幫’賊子除‘南天一怪’之外,都不足為懼,從上次絕谷火攻看來,箸人陰險歹毒,實防不勝防。”
素月忽神經質的笑道:“不必發愁!兩把神劍……”
眾人也齊笑起來,柳春帆也笑著說:“神劍既能避火,必能避毒,但不知能否避炸?但不管它,我已經有法破它,可慮的是,如果我們因而跟七絕結下樑子,結果應予考慮。”
李霞青忙笑著道:“七絕既從未涉足中原,現甘隨‘天南幫’之人,且何以七絕未同時出動。其中定別有故?我們採取以毒攻毒之計。”
附著三人之耳說道:“如此如此。”
三人同時附掌大笑連聲贊“好”!
夜!藍得出奇的誘惑,星光閃耀,銀色的月華,灑落在樹梢,從樹業的葉隙間,播下碎亂的銀屑,遠處傳來陣陣潮泛的澎湃聲。
在星河搖曳,樹影幢幢中,竄出四條人影,身形奇速,人如輕煙,影賽飛鳥,穿過一段蒼鬱的叢林,在一座破敗的古廟前停下,其中一個抬看了看橫掛的匾額,用耳語向另一個手裡拿著包袱的人,低聲說了句,只見他微一點頭,迅展身影,竄入密林不見了。
稍停,三個人見時尚早,在弧廟四圍繞了一圈,廟側有方圓畝餘的廣場,廣場外,是密林。
其中一個低聲說道:“帆哥,快二更了,怎麼還不見賊人來?”
那人帶笑回答道:“不來正好,當此良辰美景,踏月散步,其樂融融,古人為賞佳景,不惜秉燭夜遊,我們不防假冒斯文,效雅人之行,亦人生一樂。”
另一個也嬌笑接言道:“沒想到帆哥也會如此酸……”
猛然,柳春帆低喝道:“來了!”
隨聽遠處傳來一些輕微之聲,柳春帆囑二人小心。
來幾,一陣厲嘯之聲響起,劃破山野嶺寂,駭得宿鳥夜驚,蟄伏在野草叢裡的小動物。
也驚悸奔。
山谷迴音,刺得耳膜嗡嗡直響。
嘯聲甫停,四條身形迅捷,在三人對面二丈餘落下。
“風火雷君。傲然說道:“好小子真有種,怎麼少了一個小子?敢是嘴硬骨頭賤,跑了?”
醜頭陀從細小的眼縫中,閃出二道報人的精光,不耐煩的說道:“老六,說那麼多廢話,乾脆送他們回姥姥家後,把他身上寶物搜走就算了,還嚕囌什麼?”
柳春帆跨前半步,擋住二位姑娘,冷哼一聲道:“真是化外之人,沒見過世面活得不耐煩,也不需慌得那樣,諒不見真章,你們是不會心死的,放手過來吧?”
海外七絕雖少涉足中原,但因各有特殊技藝,平素自視甚高,連歹毒心狠的‘南天一怪’尚不敢以輕視,各大門派,都不放在他們眼下,那知輕信人言,遠來中原,剛出手就受辱於酒樓,再見面就遭此傲狂之言,直氣得“風傘雷君”一張黑臉漲得鐵紫,醜頭陀長髮倒立,形同妖魔,咬得牙齒格格作響,大喝一聲:“臭小子,拿命來吧!”
二絕正欲出手之際,旁邊的九尾仙子恐怕二絕出手,霸道無比,傷害了柳春帆,故面含春意,突然嬌嗔嗲聲道:
“二位老前輩何必跟那小子爭口舌之勝負,如果他願意獻出奇寶,不防饒他一命算了。”
說著,嬌軀一扭,從斜刺裡騰起,夾在三人中間,臉對柳春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