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蚋照下,見她面頰飛紅,一種靦腆之態,溢於臉面,不禁大奇,青娥又問道:“怎麼啦!大姊,是誰欺侮了你?柳大哥,怎麼還不來?你怎麼不開口呀!”
少女怕羞,是其本性,尤其古時的女子為甚,李霞青與青娥素月,雖是擊技之家出身,而李霞青更從小就在外,隨乃祖走江湖,但關於兒女之間韻情感,卻是非常微妙而難解,三個人聽到九尾仙子那股騷相、浪語,使她們聽了既羞且怒,這耐青娥素月,尚不知是柳春帆。
但李霞青看得很清楚,所以逼退九尾仙子後。本急想去解救柳春帆,驟然一想。他上衣已脫去,姑娘家雖對他早就愛心,但本能的羞覺,使她不敢上前,不自然的把二人叫來,及被二人緊迫一問,更羞得無地自容,但時間上已不容她再加以考慮,遂手一指說:“那不是柳大哥。”
素月青娥尚不知道,急步上前並叫著:“柳大哥怎麼賴著不走呀……啊……”
走近一看,見他光著上衣,駭得掩面就退,不自覺的驚叫起來,忙問霞青道:“究竟怎麼回事,柳大哥怎睡了?”
霞青恐怕二人誤會,才把剛才事說了一遍,二人始明白,又急著道:“這樣讓他去也不是件事呀i我們得去看看,他有無受傷?是否能走?總得要想法子離開此地呀,要不天就要亮了!”
三個人大著膽子,見他依然沉睡不醒,把他全身看了一遍,並沒有受傷,始放下心,由素月幫忙,替他穿上衣服,三人知道迷藥厲害,沒有解藥,不到時刻是不可能醒來的。
此時也顧不得嫌疑,由李霞青揹著。三人仍由原路飛回,幸而到店時,天雖有些微明,但店家仍未有人撞見,把柳春帆放在床上,替他寬了外衣,脫去鞋子,蓋好被。這時三人仍不放心,萬一有賊人來偷襲怎辦?
所以想出方法,三個中抽出一人和衣伴著柳春帆,以便可以休息養神,另二個則坐著聊天,這樣萬一有敵人,以二人的力量,足可應付了。
直到午後申時,柳春帆始緩緩醒來,神智未清,感覺身上外衣已去,自己怎糊塗,什麼時候睡倒這裡,這是什麼地方?猛一摸,身旁還躺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猛然一驚,人也就醒了,這時耳邊尚聽得素月霞青在聊著。
抬頭一看,那身旁的人也坐了起來,原來是青娥,柳春帆更糊塗了,二人相對一笑,都感到怪不好意思的,這時霞青等二人也走了過來,又是含蓄的對著二人,神秘的一笑,更羞得二人臉飛紅霞,青娥忍不住跳下床來說著:“大姊,小妹,不來啦!你們二個還不是一樣的在這裡睡過嗎?再要笑我,等會回家,看我不告媽才怪!”
說得二人益發嬌笑不已。 柳春帆聽得沒頭沒腦的,忘記了所以,依然羞紅著臉呆呆的,望著三人發怔。
這股子傻相,更使三人忍俊不禁。
柳春帆忙問:“什麼事?值得你們如此興奮,我明明在賊窩裡,上了那臭婆娘的當,被她手帕裡揚出一股異香,燻倒在地,怎又跑到這裡來了?”
素月嘴快,忍笑說:“還虧你說呢,要不是你幸運,我們把你救下,那你現在早被那不要臉的女人……”
說到這裡,羞紅著臉再也說不下去了。
青娥才把經過說了一遍;柳春帆始恍然大悟,忙向三人謝道:“好險!要不是三位姑娘,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多蒙三位救助,感謝不盡。”
霞青笑著道:“不行,光感謝不盡那什麼用,你準備怎麼謝?先開出條件來!”
柳春帆不知何種謝法,說道:“我請客,請你們吃上好的酒席一桌。”
“不要!”
“那我送你們每個人一粒最大的珍珠。”
“不要!”
“那叫我怎麼辦呢?”
青娥道:“很簡單,而且是現成的,叫我們每一個人一聲好聽的。”
“什麼是好聽的呢?”
“要叫我們一人一聲……好姊姊。”
青娥說著,不覺自家臉也紅了起來,二位姑娘同時也點頭附議。
這可難了這美少年了,明知三人放刁,但自己一張嘴,說不贏三個人,尤其少女的心,像梅雨季節的氣候,千變萬化,說不定三個人真氣哭了,倒黴的依然是自己,沒奈何,只得說道:“好,好,你們救了我的命,又為我辛苦了一天,答應你們好了,但是,有一個條件。”
霞青奇怪道:“接受人家的謝意,還要附條件,倒是挺新鮮的,你說吧!”
“就是下不為例!”
柳春帆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