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這個那是一竅不通,只好有勞您了。”
於麻子聽我這麼客氣,一個勁的擺著手,讓我不用這麼客氣,都是自家人,說這些話就生分了,伸手接過大牙遞過來的珠子,看了看,然後用手摸了摸,笑著告訴我,這個珠子是“硨磲”的,品相也算是上乘。
於麻子見我倆不太懂,笑了笑,又說了一大堆,說的頭頭是道,聽得我和大牙是瞠目結舌。
說了好關天,於麻子用手捏著這顆珠子搖了搖頭,看著我說:“胡老弟,做這行有做這行的規矩,我不便多問。要說這珠子的品相,實屬罕見。只不過,如果是念珠或是手珠,必有穿孔;如果是觀賞,卻不見雕工;要是把玩,個頭還小點。這珠子倒是件老東西,只是看不太好,倒還真有點兒意思。”
我心裡也疑惑起來,聽這話,這珠子並不是普通的玻璃彈珠,不像是誰無意掉在墳地上的,難道;會是那墓裡的東西?是那隻黃皮子叼出來的?想到這兒,我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於麻子一直在用手捻著那顆珠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告訴我們,這珠子以他的眼力來看應該是件老東西,而且表面似乎有些暗刻的紋飾,但是他手裡沒有裝置,所以現在沒法確定,如果我倆要是信得過他,他可以幫我們找個高人,幫著瞧瞧,興許能弄出來究竟來。
我們一聽,巴不得人家肯這樣幫忙,趕緊連聲道謝,告訴於麻子,珠子就先放他這兒,什麼時候有結果了打我電話就行。
於麻子笑了笑:“承蒙你們兩兄弟看得起老哥我,這事你們就放心,三五天後便給你們個答覆,行或不行,到時候你們莫怪就是了。”
對於這於麻子來講,肯這樣幫我,我倒是並不意外,一是因為我也算是他的老主顧,經常關照他的生意。二是我的這點本事雖說比起我爺爺來不值一提,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了不得,自然能交就交,有這個機會,正好賣個人情給我,以後萬一有事,也好開口。
人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了人情往來,久而久之就沒有人情了。不管這於麻子是如何心思,我倒是可以和大牙好好的休息一陣了。
第四天上午,於麻子終於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們結果出來了,讓我們下午過去後再細說。出乎意料的不是去他的店裡,而是在琉璃井那片的一個茶館,這可與他的店有一段距離,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好在距離我住的地方並不算遠,所以也不著急,直到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拉上大牙,下了樓。
估計一想到就要知道結果了,大牙也明顯都有點興奮,坐在副駕的位子上,自來熟的和司機一起扯上了葷段子,白話的唾沫橫飛,和那“的哥”侃的相當投機。一路上,就聽他們你一段我一段的說個不停,臨下車,大牙還不忘沖人家一個勁的挑大拇指,直誇這“的哥”有見多識廣,博學多才,差點沒把我給噁心吐了。
茶館在外面看並不怎麼顯眼,倒是古香古色,人也並不太多。推開門後,是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精緻的老花窗,上面掛著些字畫,兩側陣設著一件件石雕、木雕,從天花往下打下來的燈光很柔和,把這裡渲染的很有情調,一看就很有文化底蘊。
我們剛進屋,就有人上來搭訕,問明情況後,直接把我們引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於麻子正陪著一個老者在聊天,見我們來了,趕緊站了起來,緊走了兩步,迎了上來,然後介紹我們相互認識一下。
這才知道,坐著那老者人稱“董三爺”,據於麻子說在道上也是個人物,不是一般蝦兵蟹將能攀得上的,古玩這行,大大小小的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誰家出個好東西,都要找人家給掌掌眼,過過手。
真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這尊大佛,頓時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微笑著衝董三爺連連點頭。
大牙衝著董三爺一抱拳,呵呵一笑,搶先說道:“西北連天一塊雲;烏鴉落進鳳凰群。董三爺,今天得見,是我們兄弟的福氣,沒想到我們兄弟這點事還勞了您的神,費心之處,我們哥倆記在心上,如果有需要搭把手,幫個力的,您僅管言語一聲。”
這話是好話,但從大牙那嘴裡噴出來,總覺的就有點不對味。我心裡也直罵大牙,你一個郎中,充什麼江湖人啊,還把東北黑話整出來溜口,這不是找事兒嘛。
我怕人家董三爺挑理,就趕緊說道:“三爺,我叫胡燈,這是我兄弟程亞達,這人說話四六不著邊,您不用在意。實在沒想到,把您給驚動了,我們真是有點過意不去了。”
董三爺,六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寸長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