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老兄要獨自去偷歡呀,也不叫上弟兄們一聲。”
“是啊,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哈哈!”
兩名大漢擠眉弄眼,輪流拿高一品開涮。
“啊,不……不……兩位將軍誤會小弟了。”
高一品急著解釋,“小弟只不過是偶爾路過此處,買包藥就回去。”
“哈哈哈!”
吳、趙二人同時爆發出陣轟天大笑。
“你老兄要騙人也太沒水平了,有到這裕香街來買藥的嗎?”
“是啊,京城誰人不知這裕香街乃是三步一青樓、五步一酒館,賭坊多似乞丐身上的蝨子,可就是沒聽說哪有藥鋪!”
高一品略為尷尬地應道:“喔,是這樣,小弟初來乍到,實屬不知。”
“這樣吧,兄弟請你去天香樓找幾個姐兒們樂樂如何?”姓吳的道。
“妙啊,聽說天香樓新近來了好幾個未開苞的,哈哈!”姓趙的浪聲附和著。
“實在是對不起,兄弟確實因昨夜偶感風寒,身子不適,不能陪二位了。”
高一品拱手抱歉道。
“嗯,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勉強啦,等你身子好了再說吧!”
姓吳的體諒地道。
“對對對,出來玩沒有個好身子骨可不成啊!”姓趙的一語雙關。
“好吧,良辰苦短,兄弟也不耽擱兩位啦,就此告辭。”
高一品和姓吳的、姓趙的笑著分手,各自勒馬轉身而去。
等他走遠,吳、趙二人臉上的笑意卻突然沒了。
“大哥,返小子真不知好歹!”姓趙的悻悻然道。
“:哼,要不是王公公有話吩咐下來,老子才懶得理他。”
“王公公怎麼會對這個鄉巴佬感興趣?”
“聽說這小子手底倒有兩下子,姓於的很看重他。”
“他孃的,那又怎樣,姓於的也不敢公開和王公公作對。”
“廢活少說啦,這些明天再稟報王公公,現在別耽擱了咱們去天香樓找樂子!”
“對對對,那些娘們皮肉真他媽的細,一想起來老子就要流口水!”
遇見這兩個龜孫子,真夠喪氣!高一品勒馬轉回自己在京租的寓所,倒在床上一個人生悶氣。
本來嘛,他正準備去天香樓會他的相好白月兒,卻讓這兩人攪活了。
咦,那他剛才為何不一起去?獨樂樂可不如眾樂樂呀!
只因這兩人名義上和高一品同是大將軍王鋌手下將領,暗地裡卻是王公公的人!
王公公又是何方神聖?
高一品和他有仇?仇倒沒有,王公公還多次派人來給他送金送銀,噓寒問暖。
但這些高一品一概婉拒。
他千里迢迢進京不就是為了當官掙銀子嗎,有人送上門為何又要講客氣?
只因為武夷山逍遙派的門下弟子雖然無一例外地都是無賴,但無賴也有無賴的規矩。
帥叔教訓過他——耍無賴挺容易,要當千真正的好無賴卻很難!
操,無賴還有好壞之別?好無賴又是何樣?不知道,看來這要問金元寶“大叔”本人了。
高一品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好無賴,但他絕不會聽命於一只閹狗。?
咦,閹狗又是什麼東西?是道菜嗎?
菜?你吃了肯定要拉肚!
因為閹狗是太監。
那為何罵人家是狗,人家好端端的又沒惹你。
惹當然惹我老人家不著,因為現在沒太監了,誰要告我侵犯名譽權,誰就自認是太監。
但自古以來,從老祖宗發明太監這玩意兒起,就差不多沒一個是好東西。
因為人若是被閹了,不管男女,肯定變態!
君不見,歷朝歷代的寺人、宦官、太監、黃門只要一有機會就幹朝預政、拉幫結派、賣官鬻爵、收賄受賄,搞得一片烏煙瘴氣,有的還要討老婆、認乾兒子!
宦官專權之禍,遠有東漢,近有晚唐,而大明朝卻鬧得最厲害。
有多厲害?
不說別的,洪武年間,太祖朱元璋在皇宮門口立了塊鐵碑,上鑄文字雲:後世太監有干預朝政者,斬!
結果到了現在,不僅大太監王振專權誤國,而且連太祖爺立的鐵碑也被宮中太監私自推倒,送到鐵匠鋪裡化掉了。
那朝廷裡就都是閹狗王振的人不成?也不竟然,以兵部尚書于謙和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