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滅了,全域性人統統死亡。不僅包括所有的警察,所有的犯人,就連一些前去探望的家屬也沒幸免,無一活口。”
“……你,你這玩笑也太……太過頭了一點吧。就像被滅門一樣?真的全都死了?我不相信。”
“要說全部死亡倒也不能確定。只是那些人也和失蹤事件一樣,全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就像開啟了一個異界之門把他們全都吸進去了一樣。辦公室裡面很凌亂,但沒有血。整個警察局很乾淨,不像是以往那種被全滅以後的血腥場面。但這樣反而更可怕。”
“真的……全都消失了?”
“並不是全部……你先不要露出這種安心的表情。其實是有一些人留了下來,只不過不再是以活人的身份,而是以屍體的身份出現。”
“屍體?”
“對。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在佘山發現的屍體嗎?警察局裡發現的五具屍體也出現同樣的狀況。衣服被剝光,渾身乾癟沒有血跡,身體被切出一條條縫。但這次更為殘忍,他們被插進一根銷尖的旗杆裡,從肛門一直被貫穿到嘴,五個男女,就好像一串烤肉一樣被竄在一起,掛在警察局大樓的頂端。”
聽著衛驕的敘述,喬烈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從別人口中聽說也許挺容易,但不管實施者是誰,這絕對是一間慘無人道的行為!
“這個人肯定是一個瘋子,一個徹徹底底的殺人瘋子!”
“人?不,現在政府已經把目標鎖定為恐怖組織。能夠在一日間悄無聲息的把一座警察局的所有人都抹除掉,不是龐大的恐怖組織的話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是嗎?政府是這樣認為的嗎?……嗯,的確,也只有這樣想才合理呢。但我總覺得裡面好像有點奇怪……算了,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還有別的事嗎?”
“嗯。我想來對你們說一聲,上海最近越來越不安穩。最好還是趕快離開比較好。等到局勢平穩之後我們再回來……”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搬家?”
“對,而且是越快越好。最好在一兩天內整理好一切,然後離開上海。”
喬烈苦笑一聲,有些事情衛驕似乎還不知道:“那麼,你外出的機票或火車票買好了嗎?”
“這還沒有,我準備等大家全都打點好之後再買票。”
“是嗎?那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因為你不知道,早在四天前,整個上海就被戒嚴,不許任何人進出啊。”
“戒嚴?!”
“對,戒嚴。現在整座上海灘就像一個大籠子一樣。無論是誰,無論有什麼理由,都不可能從上海出去。哼,有沒有變成鐵籠中的餌的感覺?”
“又是戒嚴嗎……記得上次戒嚴是在爆發SARS的時候吧。”
兩人正說著時,甜兒從樓道上走了下來。她踱到喬烈身邊,用那雙硃紅色的眼睛瞅了喬烈一眼。
衛驕站起身,說:“既然已經這樣,那我所做的一切準備也就白費。也只能希望這次的災難不要太大才好。烈,我就先回去了。那個……替我向夢音問聲好……還是算了,就當我沒來過吧。再見。”說著,衛驕出了門。
“甜兒,分析出來了嗎?”送走衛驕,喬烈轉頭望向甜兒。
“嗯……上網查了一下……如果不算昨天的警察局的話,登記在案的失蹤事件總共有477起,但這也是保守估計。有很多的流浪人員的失蹤似乎沒有人報案。最先失蹤的是莉莉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兒子,二十七歲,於自家內失蹤。那是自3月4日JC高中爆炸以後的第七天。隨後的兩個月來,幾乎每隔三天就有人失蹤。但是步入六月以後,失蹤案件的發生率明顯上升。最近幾天內一天甚至會發生兩三起。”
“謝了,那麼爆炸事件呢?”
“嗯,四月二十日凌晨一點三十分,外灘的黃浦公園內發生爆炸。所幸當時人煙稀少,除有兩名受輕傷外無人傷亡。五月十三日正午十二點,金茂大廈地下室內發生爆炸。導致大樓嚴重歪斜,現在還處於緊急維修的狀態。六月一日凌晨五十五分,南京路步行街發生爆炸。部分地面被炸癱,無法使用。還有就是七月十四日正午一點四十五分,豫園發生的爆炸。”
喬烈聽著甜兒緩緩道來,略微沉思了一下,說:“警方有沒有查到爆炸的起因呢?”
“嗯,查清了。除了第一次的JC高中外,全都是用同一種炸藥引起。但奇怪的是,後面的四起爆炸並不像JC高中一樣,造成那麼慘痛的損失。”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