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流膿,雲薔看到腳下的鋤頭,鋤頭上的握柄上也都是原主的血。
婦人看著雲
薔,眼睛裡有些愧疚雲薔的記憶裡,原主的雙親和這個婦人關係非常好,原主是這個婦人看著長大的,兩人的感情很好,就像是親母女。
不過有件事將兩人的感情蒙上了一層陰影,那就是,這樁不美滿的婚事,是婦人保的媒,也就是說,原主之所以有現在的不幸,基本上都是因為這個婦人的保證。
原主怪這個婦人,但是雲薔卻沒有感覺,因為雲薔知道,這個婦人確確實實是為原主好的,因為在婦人保媒的時候,原主的丈夫,也就是那個男人,確確實實是好的,甚至原主一直暗戀那個男人。
所有的愛戀,都化為了滿腔憤恨和失望。
曾經的感激也化為了憤怒和怨恨。
其實一切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
雲薔側過頭,望著遠處的群山,原主的家就在山裡的草房子裡,常年毆打原主的男人,還有男人的弟弟在那裡。
一個男人,就算是對這樁婚事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應該打女人,而且最初他看重的,是原主的嫁妝,當原主的嫁妝都被他揮霍空的時候,男人就開始打人。
這叫什麼男人?!這是畜生!
不過有件事,雲薔覺得很好玩,原主的記憶裡並非是一點快樂的記憶也沒有,那點快樂的記憶來自於男人的弟弟,比原主還要小三歲的半大孩子,那個孩子算是原主黑暗的記憶裡唯一的一盞明燈,不過這盞燈的光亮太微弱了,在血腥的毒打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雲薔有些頭疼,要伏低做小讓一個賤|人喜歡上自己?
我去,能不能宰了這個傢伙啊,一把砍刀先殺了他,再自殺行不行啊!?
腦袋裡似乎有個小聲音,它極其冷酷地告訴雲薔,不行。
“張家的,你別幹了,就剩這點了,俺替你幹了吧。”婦人拉著雲薔的手,雲薔笑了笑,搖搖頭,雖然覺得疲憊,但是大體還有點力氣,她不想回原主那個家,要是讓家裡那個暴力狂看到自己沒幹活,少不了又是一頓打。
雲薔搖搖頭,她需要整理一下腦子裡原主的記憶,找到暴力男的突破點,早日完成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無男主啊無男主,今天兩更……欣喜有木有~~花花有木有~~~☆、第三目暴力男叫張大虎,比原主大兩歲,按理來說,張大虎和原主,都是一個村子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算是青梅竹馬,怎麼也不應該下這樣的狠手吧。
但是事無絕對,張大虎從小就暗戀村花王月季,這位月季姑娘,從小就看原主不順眼,經常欺負原主,而愛慕月季姑娘的張大虎,自然而然,也加入了欺負原主的陣營,只不過這張大虎那個時候還做了件好事兒,在月季姑娘拿起一塊大石頭將原主砸傷之後,給了原主一塊地瓜。
事實上那塊地瓜是爛的,張大虎只是怕原主告心上人的狀,但是原主就是記住了張大虎的好,甚至喜歡上了張大虎。
想到這裡雲薔就不明白了,按理來說,她的身子應該是一次比一次好看,看著原主記憶裡的月季姑娘,勉強算得上小家碧玉,怎麼也不算是美女吧,原主怎麼也不會比這個月季姑娘差吧。
難道這一次穿越大神開了玩笑,收回了她的好皮囊,讓她變醜了?
幹完農活,雲薔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回家的路上,正好有一塊水窪,接著水窪雲薔看清了自己的長相……
好一張……豬頭臉。
雲薔總算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因為原主常年幹活蓬頭垢面,怕村裡的小混混調戲自己,故意將自己扮醜,外加天天被暴力男扇耳光,自然不會太好看。
雲薔拖著鋤頭,找到了一條小溪,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灰衝乾淨,這張臉依然是腫的,但是好歹比以前好了一些,雲薔苦笑了一下,原主的身子不能說話,她也不能說話,這個村子的習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死了也不能回孃家。
原主是被活活累死的。
累死了以後,雲薔才附了身。
回到家裡,尋著記憶,雲薔開始生火,她也不是沒有穿過普通農家,雖然最近一直都是走高階路線,但是出身草根的她從來就沒有忘本啊,雖然開始這些活雲薔做得有點生疏,但是慢慢地她就找到了感覺。
手火辣辣的疼,十九歲的年輕少婦,卻有一雙九十歲的手,雲薔看著原主的記憶都有點心酸,看到原主吃不飽扒拉鍋邊剩下的菜葉飯粒的時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