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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事!為我弄這樣一個義子,唉,沒奈何,力士,你指點著,加些民間的認義子習俗,皇上自己也喜歡熱鬧,我們就做得熱鬧些,至少可使皇上開心!”
於是,興慶宮的宴會規模更擴大了。
第一天,在花萼樓設宴,然後,在龍壇觀雜耍和舞樂。皇族、外戚、有關的大臣和命婦,被召邀入宮的有三百人以上,大臣們在花萼樓的宴會之後,退出了一部分,龍壇的遊樂,比較輕鬆。
範漢大娘子的雜技班表演了弄缸、玩甕、走索、疊人、上杆等技藝,然後是器舞和群樂,很熱鬧的,皇帝只看了第一場雜技就退出了,楊貴妃成了宮廷遊樂會的主持人。義兒安祿山極守禮貌,每逢一個節目完了時,都過來向貴妃義母行一次禮。在旁邊的虢國夫人於安祿山走後,笑著問貴妃,感想如何?
她不願說,轉過話題,說明今日是正日,禮節較繁,明天就不同了。虢國夫人接著說:
“明天,我來戲弄這胡兒一下,你讓我設計一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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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第六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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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此人為皇帝所倚重,不能使他難堪的!”
“你以為我是一個使人難堪的人嗎?”楊怡笑了,“巴蜀有一項典禮,我的兒子初生之時,用錦兜兜著走一轉,乞賞錢,明天,我來玩一次!”
這是一個偶然的動議,楊貴妃並不著意,因為她對此沒有真興趣,再者,今天的她,也有些心神不屬,謝阿蠻告訴她,壽王殿下今天也赴宴,但是,楊貴妃沒見到他,內心有迷離的惆悵感。
第二天的宴會被邀的人較第一天為少,但霓裳羽衣舞則在次日進食時奏演。
皇帝在午餐後退出,自行去休息。
楊貴妃引領著賓客到交泰殿,看小部樂奏,不久,虢國夫人來請安祿山去,她告訴他錦兜裹兒的故事,請安祿山合作。
俏麗的楊怡眉目飛動地提出,安祿山沒有思考就接應了。
於是,一個鬨鬧的場面出現了,八名健壯的內侍用一個大錦兜裹了安祿山,上輿抬著,在喧鬧的鼓樂聲中出現,兩名執事內侍在前行,高唱貴妃洗兒,乞賞賜。
在巴蜀,錦兜裹兒出見賓客稱為洗兒,洗兒乞賞是以表示賤而納福。
頒賞的人會賞錢或物品,放在錦兜內,通常這些收穫是要由主人加倍捐出予佛寺或道觀的。
到宮廷來做客的人,多數不會帶錢,而虢國夫人又故意命人抬安祿山入婦女群中,於是,所有與宴的女士只有取下一件飾物為贈——這譁鬧很快傳到午睡初醒的皇帝那兒,於是,皇帝命內侍傳諭,以十萬錢供貴妃洗兒。
安祿山被抬來抬去,有似丑角,但是,左右有楊怡和謝阿蠻相伴,又出入在婦女群中,使他也忘情而樂了。
這一個節目玩了頗久,之後,高力士總覺得有失體統,暗示安祿山,應該請退了。
安祿山退出,多數賓客也退了,但還有三十來人留下。皇帝午睡足,精神奕奕地到來,他讚賞錦兜裹兒的玩意,他對貴妃說:
“這很好,可惜,我不便出去看。現在,我們這些人樂一樂,我來表演擊鼓?”
皇帝以擂鼓擅勝場,樂工賀懷智、馬仙期、雷海青、陳良四人以四種樂器為伴。
皇帝擂完一陣鼓,順手取下賀懷智的平頂小帽,走向貴妃身邊,躬身,笑著說:
“阿瞞樂籍,乞貴妃和夫人賞賜!”
楊貴妃笑倒了,她無法說話,旁邊的虢國夫人揚眉說:
“豈有大唐天子阿姨無錢作纏頭耶?來,此局賞賜三十萬錢!”
“花花!”楊貴妃捧腹而叫,“你們夠胡鬧的了,呵,剛才抬了像牛一樣的安祿山當嬰兒,我得忍住不能笑,現下,皇上又來了,這帽子裝得下三十萬錢嗎?花花,你又如此闊氣,一局三十萬,不得了!”
此時,皇帝宣佈以虢國夫人的三十萬錢轉賜諸樂工,於是,有一片高呼萬歲的聲音。
這是歡樂的高潮,安祿山和皇家的關係也進了一步,不久,他獲得東平郡王爵位。而虢國夫人的兒子,雖未到婚姻的年齡,也因勢而和皇帝的一名同年孫女定了親(輩分又混亂了,但大唐皇家對此不在乎)。
楊氏家族的光輝一天天地上升。
終於有事發生了,上元節的長安,沒有宵禁,楊氏族人夜遊的車騎,和廣寧公主及她的丈夫程昌裔的車騎相遇,廣寧公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