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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天災人禍

已經不是河決了,臣以為是改道了。”

朱祁鎮皺眉說道:“改道!?”

內閣大臣們也悚然而驚。

決口與改道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其實他們都有這個擔心,畢竟黃河決南岸與決北岸的不同,從地方到中樞都是很明白的。但是知道歸知道,卻還抱著一絲希望。

阮安經過了河北水利工程,已經確定了自己在水利方面的權威。如果說河北水利工程,在執行上,組織上最大的工程乃是于謙。

但是在細節上,乃是技術層面,最大功臣就是阮安了。

只是阮安畢竟是一個太監。

如此大的功臣,如果歸功於一個太監。很多人的臉上就不好看了。

所以,于謙的名聲日隆,但是知道阮安的人卻沒有多少,當然,這也不是于謙搶了阮安的功勞。畢竟在明朝幹實務研究的,本身就容易被埋沒。

明朝著名的天工開物,明朝中後期重視麼?可以說,一般,到了清朝直接照搬到了四庫全書之中,勉強也算是普及了,至於天工開物的作者誰在乎。

宋應星之書刊印於崇禎末年,可是誰在乎呢?後來因為政治原因,其書一度被列為禁書,不過其中內容,卻被照搬四庫,天下盡知,算是做到了利國利民。

真正留名青史工匠家,也沒有多少個。只能說是社會偏見問題。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內閣成員都是掌控大明各方訊息的人,自然知道阮安的分量。

此刻阮安也如此說,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朱祁鎮說道:“改道何處?”

既然已經是最壞的結果,朱祁鎮也不做幻想了。

阮安說道:“陛下請賜一張輿圖。”

朱祁鎮沒有說話,僅僅是看了範弘一眼,範弘立即從一邊的卷宗之中,拿來一張地圖,卻是北方的輿圖。

阮安說道:“從八柳村到衛河,廣濟渠,不過幾十里遠,臣以為黃河之水,必定奪廣濟渠河道,順著地勢東去,從廣濟渠一路過衛輝府,大名府,到東昌府,張秋鎮。”

周忱忍不住插嘴說道:“可是運河上的張秋。”

阮安的說道:“正是。”

周忱臉色瞬間白了。說道:“會影響漕運嗎?”

阮安說道:“回周大人,而今說不清楚,下官在這裡不過是紙上談兵,不看現場情況,是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朱祁鎮微微閉上眼睛,隨即猛地睜開說道:“阮安,你繼續說。”

張秋雖然運河上的一個鎮,但是這個鎮非常重要,比尋常一個縣都繁華,是運河的重要節點之一。

張秋被沖垮,運河一定是會受到影響的,至於影響大小,就不好說了。

雖然正統一朝已經建立起海運體系。

但是原則上,還是秉承楊溥當初的提議,就是漕運與海運兩者兼備,不可偏廢。

以至於現在,運河上還保持著每年四百萬石糧食的運輸量。

去歲大旱,北京天津的糧倉空了不少,最近朱祁鎮正在補充糧食。所以漕運對現在非常重要。

當然,朱祁鎮也暗自慶幸,慶幸他沒有將一根繩子拴在運河上,最少海運已經有相當的基礎了。

否則面對這樣局面,朱祁鎮決計不能如此鎮定。

阮安微微沉吟說道:“陛下,而今臣知道的太少了,只能靠猜,如果有錯的地方,還請陛下見諒。”

朱祁鎮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現在阮安知道的,僅僅是一個決口的地方而已。說道:“你說便是了,即便有錯,朕也不怪你。但是有時候讓朝廷早準備一分,就能救人無數。”

阮安說道:“臣謝過陛下。”他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就地勢而論,黃河水衝到這裡,無非三條路而已。”

“如果水量不大,可能會聚集在張秋以南匯整合湖泊,就如舊時之梁山泊。”阮安說道。

朱祁鎮目光在地面上掃過,忽然看見梁山這兩個字。

張秋以南就是梁山泊舊地。

梁山泊本身就是黃河洪水淤積所至,只是而今滄海桑田,因為黃河奪淮,遠遠的離開了這一帶,所以梁山泊就不復存在了。

但是梁山泊不復存在了,卻並沒有改變梁山泊這一帶的地勢。這一帶還是附近比較低窪的存在。

“如果洪水數量再大一些的話,恐怕要東去,奪大清河入海。”

黃河下游的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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