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之職。
但是此刻朱祁鎮又想起了王驥。
王驥巡視西北,安撫地方,大明人和地方土著和外族人,進行整合安撫。
至於雲貴,王驥留下的政策方瑛一絲不苟的執行。
一兩百年之後,雲貴的土司就不復存在了。
而襄王在朝廷的支援之下,正在一點點的擴大自己的勢力。與緬甸之間的摩擦也越來越多了。
不過有朝廷震懾,一時半會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的。
這對朱祁鎮來說就足夠了,方瑛直是大明西南柱石,王驥則是政策的發出者,其才華是不可多得的。
王驥在軍事上的才能,決計不僅限於這些。
每當兵部尚書空缺的時候,朱祁鎮都要將王驥這個名字從大腦之中過一遍。
西北方向的戰略安全比王驥回到兵部任職更重要。而且從品階上,王驥回到京師,還擔任兵部尚書,就是一種貶官了,畢竟王驥的資歷在哪裡放著的。
怎麼看都不合適。
朱祁鎮將這個心思按下來,將徐晞的遺折遞給曹鼐,說道:“你看一下。”
曹鼐拿過來開啟慢慢的看起來。
朱祁鎮問道:“你以為徐卿之言如何?”
曹鼐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說道:“這一件事情,是要做一個了斷了。只是陛下意下如何?”
朱祁鎮在馳道上有太大的影響力,甚至可以說修建馳道,從工匠到大匠,一整套體系都是朱祁鎮一手搭建出來的。
所以,不管怎麼處置馳道體系,還是要朱祁鎮點頭不可。
朱祁鎮說道:“徐晞這邊說得有理,而戶部周忱也是下了大功夫了,將馳道從戶部剝離出來,似乎有一些不近人情。”
“朕一時間也難以決斷。”
曹鼐說道:“陛下宅心仁厚,只是以臣之見,周尚書恐怕樂意,將這一件事情交到兵部。”
“哦?”朱祁鎮說道:“這又是從何說起?”
曹鼐說道:“周尚書太忙了。”
“鹽法改革剛剛結束,陛下要推行曬鹽法,這事情也是千頭萬緒,雖說地方上由何文淵主持,但是戶部也有一大堆事情與之交接。”
“鑄幣,錢法改革,周忱一直在推動。”
“至於各省各部的撥款,這也是一個件麻煩事情。”
“更何況,陛下命于謙在河北清丈土地,重整黃冊,更是讓地方人心惶惶,這些黃冊又是直接與戶部錢糧對接的。”
“戶部豈能不自查?”
“馳道在戶部雖然重要,但是並不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周忱估計也想將這一件事情交給兵部。”
朱祁鎮聽了曹鼐所言的一件一件一項一項的事情,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要將周忱用到底。其實並非朱祁鎮想這樣做。
而是在這個時代,在朱祁鎮看來,合格的改革家並不多。周忱是其中一個。
而且在想做事的人眼中,在任何地方,他眼前都有無窮的事情,但是在屍餐素位的官員眼中,天大的事情砸到眼睫毛上了,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事情。
至於周忱為什麼不直接上書,將這一件事情讓給兵部。
朱祁鎮自己也能想的明白。
每一個官僚機構,天然都有想要膨脹的想法。表現不斷的擴充人員,再擴充人員,再再擴充人員。
在一次次擴充之中,部門之中每一個都有受益。
周忱作為戶部尚書,自然要保護部門利益,總不能親手將戶部的肉,塞到兵部口中,但是雙方爭取的力道不同,就說明了問題。
兵部尚書徐晞臨終之前,對這一件事情還是心心念唸的。
但是周忱卻很少有強烈表現,最多少是面對兵部的攻勢,大義凜然的反駁而已。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朱祁鎮說道:“先生既然這麼說了,回去之後,朕就下旨,將馳道原本人馬專到兵部,至於其中細節,卻需要先生去理順了。”
“請陛下放心。”曹鼐說道:“這樣的事情老臣還是做的來的。”
朱祁鎮說道:“太僕寺怎麼辦?”
曹鼐說道:“陛下,遼東,陝西,太僕寺不用多管。只是直隸,河南,山東的太僕寺可以一處處的撤銷了。”
“畢竟當年太宗皇帝將馬匹寄養在百姓家中,也是不得已而為了,臣早知道,此法尤害小民,陛下也可趁機費掉此法,如果以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