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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內閣換人

,朱祁鎮一般就是直接當地採買。而不是百姓去服徭役從採石,伐木,到修建大堤一條龍服務。

所以,周忱為什麼說這是竭澤而漁,震動天下了。

這個政策,其實就是將黃河大工的餘款,分攤給南方很多身份了。或許這個辦法,對他們來說並不公平。

但在中樞也是沒有辦法了。

朱祁鎮深吸一口氣,說道:“且讓大明熬這兩年。熬過這兩年就好辦了。”

大明財政收入還是很高的,特別是以海關稅,鹽稅,為首收入每年有一千二三百萬兩有餘,糧食收入一年二千五百萬石有餘,以前是太祖定額,兩千三百萬石,但是河北在大修水利之後,已經多了兩百萬石的定額。

所以,只要朱祁鎮管住自己的手腳,只需一兩年時間,大明財政就會恢復過來。

朱祁鎮說道:“如此一來,朝廷手中這一千萬兩銀子,就要支撐到明年夏稅之後了?”

周忱說道:“陛下不是,而是明年一年。夏稅一般是從秋期開始徵收,到第二年春天收起,然後起運。”

朱祁鎮忘記了這一個時間差,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到正統十四年末,南方各省的糧食都不會入北京的倉庫了。

至於去年賦稅。

大部分已經減免了,沒有減免也都填補了各地賑災的窟窿,剩下也就沒有多少了。

朱祁鎮說道:“如果與瓦剌決裂,朝廷與瓦剌決戰的時期,不是今年冬天,就是明年春天,這一千萬兩,如何夠用?”

朱祁鎮還沒有說其他開支的。

朝廷的錢還不能僅僅用在打仗之上的,還有其他必要的開支。畢竟天下官員的俸祿,皇陵的維護,乃至於水利設施的維護,等等,大明一朝廷,家大業大,有些不可能壓縮的開支太多了。

一千萬兩是不可能全部放在戰爭經費的,怎麼光打仗了,其他家當都不管不顧了。

周忱說道:“臣還有幾個注意,第一就是改變鹽稅與海關稅的上繳週期,從本月開始,各海關已經鹽運司賦稅一月一上繳。當月結,次月就要上繳京師,不得有誤。”

雖然鹽稅與各海關賦稅,有一千多萬兩,但是並不是說這一千多萬兩是在各地收齊之後一千多萬兩一起壓運到北京的。

而是分各衙門單獨押運的,海關稅分好幾個港口。鹽稅分各鹽運司。

朱祁鎮讓周忱走了之後,閉目養神片刻,說道:“傳王直。”

朱祁鎮本來想傳曹鼐的,只是想了想,不傳了。

倒不是他想置曹鼐與死地,也不是他與曹鼐之間,沒有一點情分了,而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不管是他還是曹鼐,都是意志堅定的人。

這樣的人是決計不可能用一番話說服對方的。既然說服不了,那麼又有何用?不如不見。

朱祁鎮已經給曹鼐找好安置的地方了。

就是雲南巡撫。

曹鼐從內閣首輔一下子貶到雲南巡撫,連降好幾級。

而今方瑛將雲貴兩省調理的不錯。

改土歸流雖然進度不快,但是貴州也有兩三個縣了,雲南境內土司也都老老實實了。唯一有些不確定的,就是襄王與緬甸之間的聯絡。

朱祁鎮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擔心,決定要派一個能臣去管理雲貴,只有方瑛一人,能打是能打,可朱祁鎮要的不僅是能打。

這十萬大軍,北京不到危機時刻是不會調動的,能打又不是能跑,除非發動國戰,當然是和瓦剌的,如果發生國戰,朱祁鎮會用九邊來防禦襲擾,調動內軍外出,致命一擊,一盾,一矛,雖然這樣南方甚至東南會不穩,但是這也是國戰的情況下而已。

地方的能臣,朱祁鎮也只是聽過見過,具體情況如何,朱祁鎮也不可能透過一年一次的述職真切的瞭解到的。

比如沐王府的新家主,當然現在沐王府成了沐伯府,不過牌匾不換,以示尊榮,因為定邊伯沐昂死於正統十年,朱祁鎮順勢削了沐家,其子沐斌降為子爵,曾參與數次南征,未有建樹,而今也已經重病在家,沐家將要落寞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想要扶持雲南沐家,還不如另立招牌。

而曹鼐的能力,朱祁鎮還是很明白的。

曹鼐與朱祁鎮只能政見上的衝突,並不是說曹鼐沒有能力。也並不是說曹鼐對大明不忠誠。

讓他在雲南巡撫這位置上,想來可以將雲南治理很好,也能很好的支援襄王,一旦南疆有亂,在朝廷大軍沒有來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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