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一點也不擔心會有斷手斷腳之類的東西,不長眼的飛到她身上來。更不擔心有誰的亂劍會脫手刺到她身上來。因為就連那些亂飈的如雨鮮血都被前面的人給擋下了。一滴也沒濺到她身上來。
因此,她一直以冷眼旁觀的心態,安靜的觀戰。當然,從小喜歡武術的她在看到精彩之處時也免不了做出鼓掌喝彩這樣的條件反射。
只是,她這麼隨意的表現,看在別人眼裡就成津津有味了。可以想像,當一個單純的女孩,特別是之前一直膽小如鼠的女孩。在面對血猩殺戮時,露出她這樣的表情,那的確是令人咋舌的。
白慕寒剛開始看到她眼裡閃過的幸災樂禍時,著著實實的被嚇了一跳。原以為她一定會被這血猩恐怖的廝殺場面嚇得大聲尖叫,或者像初見她時那樣惶恐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膝的縮成一團發鬥。可是,事實與想像竟然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在怔忡片刻後,他不時回頭窺探她,越看他越摸不清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墨翌涵早就習慣了飛雪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更目睹了在清園那樣的惡劣形式下,她都能想到以身引開敵人的辦法。讓受傷的師傅及孩子脫險。因此對於她此時的平靜並不驚訝。只是,心中對她的好感卻不自覺的增添了一分。
雲堡主在小心護著她的同時,疑惑的目光緊緊鎖住飛雪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意圖用自己的雙眼辨認女兒。可是越看,他心裡的疑慮就越甚。再看他就更加迷糊了。
眼前這女孩真的是他那膽小的雪兒嗎?不,雪兒的臉上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神情!是因為這一年的磨難令她性情大變?還是如她所言,她只是與雪兒長得相似?
最後他求助的看向墨翌涵。後者聳了聳肩,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當然,就算清楚他也不會多語。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心裡竟然並不希望飛雪是雲三小姐。
“唉!這就完了嗎?”眼看那些江湖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飛雪略顯遺憾的嘆道。
“怎麼?你還沒看夠?”墨翌涵挑起右眉,揶揄的問道。
飛雪抬頭望著他,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要不要我下去打一場,給你過過眼癮?”墨翌涵自告奮勇的玩笑道。
飛雪掃了一眼那一大片敵人,淡淡接道:“你能打得過他們全部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吶喊助威。”
呃!讓他以一對十,對百都沒問題。可是全部?還是算了吧!尷尬的捏了捏鼻子道:“丫頭,你師兄我可不是神仙,沒有金鋼不壞之身。”
飛雪白了他一眼,沒打算與他耍嘴皮子。眼神瞄著她前面的白慕寒,正色道:“除非你將他拱手送去給他們,否則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神仙。”言下之意,這場仗你免不掉了。
白慕寒眉稍輕扯,倏地回頭,朗目微眯,危險的問道:“你想將我送出去?”
“這是我想不想的事嗎?”飛雪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外圍的形式,回頭迎著他犀利的視線回道。
果然,飛雪的話才剛說完。收拾完零星對手的白邵聯軍,已經向他們外圍雲家堡的人發起進攻了。
白慕寒順著她的目光瞟了一眼,一派老僧註定的神態。似乎根本就沒將那些敵人放在眼裡。
“雪兒原來是擔心這個啊!”雲堡主則暗自鬆了口氣。聽她剛才那口氣。他還以為她是因為看不見血腥場面而嘆氣呢!害他擔心這孩子是受刺激過度,而染上腦疾了呢。
飛雪指著自己的腦子,意味深長的承諾道:“你們放心,我非常正常。”
雲堡主訕訕的望著她,不知該如何接話了。突然覺得她或者真的不是那個唯唯諾諾,連正眼都不敢瞧他的雪兒。
飛雪也沒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轉眸又專注於外圍的拼殺上了。邵莊主與白老太太始終沒有出手,對方武功最高的應該算是那位邵公子了。而他正在與一個雲家堡的高手過招。飛雪的目光一直鎖在了他們倆的戰圈。
從她那句話後,白慕寒便沒有再轉過頭去。見她的鳳眸一直在那位邵公子身上打轉。面色不禁一沉再沉,終是忍不住冷冷質問道:“你想將我給他是嗎?”語氣如冰,卻又隱藏著憤慨之韻。
飛雪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眼,繼續觀戰。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一股怒氣由心而起,直衝腦門。“對哦!差點忘了,他是你的未婚夫哦!”諷刺的話脫口而出。“只是,人家還認不信你這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可就不好說了!”酸溜溜的話中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聞言,正在小心防範的墨翌涵與雲堡主同時回過頭來驚訝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