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眼裡,他琉璃般的眼眸一閃,問:“這麼急切地想找劉秀,難道你就是陰家千金陰麗華?”
我張了張嘴,見鬼了,好像這全天下已經無人不知陰麗華對劉秀有意思!
“不,不會。”他喃喃自語,“如果你是陰麗華,沒道理不認得劉秀,你到底是誰?”
我倏地站起身,單手叉腰做惡人狀,居高臨下地戳著他的腦門:“小鬼,別沒事找事,顯得自己多能耐似的。我就是陰麗華,怎樣?不可以麼?”
“你當真是陰麗華?”他詫異地站起身,高出大半個頭的身高優勢,頓時讓我囂張的氣焰為之一頓,“原來你就是陰麗華。”他伸手摸了摸紅腫的左臉,眼神有些迷惘地看著我。
我不願跟他浪費時間,想想接下來要面對的“陰識暴風”,我就一個頭比兩個大。瞅著左右無人,我貓著腰準備溜回房去換下這身扎眼的衣裳。
“喂——”身後突然傳來他異常響亮的喊聲,我腳下一滑,險些摔趴在地上。“麗華,你記住,我叫鄧禹!”
6、蹺家(1)
世上有後悔藥吃麼?
看來是沒有。
那次無禮烏龍事件後,我被陰識罰去一月的例錢,外加責令禁足。不僅如此,陰識認為我既然能夠爬窗,說明我身體恢復得極好,禁足期間膳食由原來的一日三餐減為兩餐,除了水果和素食外,一應葷腥膳食全部免除。
他命令我每日面對宗祖繡像思過,早晚一個時辰,不得懈怠。
可憐我每天瞪著管修的那張老臉,憋了滿肚子的牢騷,卻不能問候他陰識的祖宗八代——唉,誰讓姓陰的和姓管的偏巧是一個老祖宗。
在我被關禁閉的第三天,鄧嬋來看望我,順便辭行。
我不大好意思向她打聽劉秀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怕她又會胡思亂想。想到那個笑起來很欠扁的俊美少年,於是臨時改了話題。
“老聽你提起你哥哥,你哥哥是誰我都還不知道呢。”
鄧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難道你就只記得劉秀一人麼?”言下之意大為不滿,我急忙討好地給她倒水。
“我哥哥名叫鄧晨,字偉卿,你就算不記得他,總該還記得他和劉秀的關係吧?”她故意揶揄我。
我裝傻,含糊其辭:“那個……不大記得了。”
她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