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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清冷的聲音傳來：

“若非什麼？可惜什麼？”

楚巖轉過身來，是妤桐那絕美容顏之上帶著質問的眼神，其哪裡有一點酒醉的模樣。

這一刻，她的眼裡含著淚花。

“你……”

楚巖身體一震。

他已經算計好了一切，自問沒有半點紕漏，卻沒有算到，眼前這一幕。

是因為太過親近，而將眼前之女想得太過簡單了嗎？

其難道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她如果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來，為何不拆穿自己。

服侍她沐浴，給她按摩，兩人親密無間，自己早就看光了這個絕代佳人。

這，一切，又是為何？

莫非，此女，對自己……

是，愛嗎？

楚巖看向妤桐那飽含淚水的雙眼，第一次，眼中顯露出了愧疚之色。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告訴我，若非什麼？又可惜什麼？”

妤桐厲吼，淚水清流而下。

他很聰明，聰明到算無遺策，讓自己一次次敗在其手中。

而他，又很笨。

他不知道女人有一種感覺，無人可及！

他不知道他的氣味早已出賣他！

他不知道一個女子，因為他而心動。

這十年的朝夕相處，她已經習慣了有他的日子，已經習慣了他身上的氣息，習慣了他模仿青柳的語氣，為自己排解心扉。

她無數次問喬裝青柳之下的他，你說楚巖愛我嗎？

他多次不答，但每一次都會溫柔的回應！

他不知道，他越是溫柔的回應，便是讓她越傷心。

因為，他在躲避，他自己不知，而她知道。

妤桐是一個從未有過感情的女子！

而在他身上，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親情，什麼叫友情……

什麼叫愛！

她心動了，她明知道他的性格必然不會接受自己，她明知道，兩人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障礙……

她也想過要把持自己，但她的心，還是淪陷了！

她開始麻木自己，告訴自己，能陪在他身邊，哪怕一刻便好！

若是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拆穿他，這輩子都想裝傻到底。

然而，現實，太過無情！

她本想過，在他離去之時，自己裝作不知，暗自神傷！

當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無法忍受！

她讓他再次為自己按摩一次，是為了感受他的體溫。

她拉住了他的手，是為了讓他晚些離去！

她是質問，是為了知道他心中所想。

在愛情上，她是一個笨女孩！

這一次，她仍舊選擇了愚蠢的方式面對。

你，難道，還要逃避嗎？

“我……”

楚巖看著近在咫尺的佳人，沒法說出話語。

既然給不了承諾，何不相忘於江湖？

這是楚岩心中所想，兩人，只能如此！

“若非你有了妻子，若非你我不是敵對之營，對嗎？可惜你不是那個能陪我到最後的人，可惜你我有緣無份，可惜，我這個善良的好女孩嗎？”

妤桐淚水止不住流下，看向楚巖，厲聲道。

“對不起……”

再多的話，也難以詮釋心中的愧疚，最後只有一句話，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愛我……”

“我！唔……”

楚巖剛欲說話，一顆溫軟的唇便是堵住了自己的口！

這一刻，楚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想不到最後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救左右天衛，要救妻子女兒和五個雷劫期老怪。

對不起！

楚巖推開了妤桐，站起身來！

然而剛走兩步，便是發現身體僵硬，移動都是變得困難！

“咫尺天涯毒，此毒，你離我越遠，便是越深，一旦你距我超過千丈，你便無命可活！”

妤桐清冷的聲音傳出。

楚巖想起方才那一吻，看著自己嘴唇之上的血跡，面色變化，看向妤桐道：“何必呢？”

“不要離開我，就讓我們這樣一直下去好嗎，你的妻子和女兒，我不會傷害半分，讓我們就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