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是一隻體形龐大的薩摩耶,正仰著頭衝著她撲哧撲哧地吐著舌頭,圓鼓鼓的眼睛閃閃亮,讓人看了就喜歡。
葉青嬈心裡一喜,立馬蹲下了身體去摸了摸它的腦袋:“你是哪家的呀?主人呢?”她看到它的脖子上有狗圈,肯定是和主人一起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葉青嬈覺得這狗狗很熟悉的感覺,彷彿曾經見到過一樣。
會不會生氣
“是嗎?”陸緩顯然不信。*。**/*
葉青嬈心裡忐忑,卻不露聲色,只是笑著搖頭:“真的不是。”
陸緩滿面地質疑,但她也不好說什麼別的,說了句不好意思認錯了就拉著月月就走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嘴裡喃喃:“不可能啊,明明很像。”
葉青嬈衝她笑了笑,見她走遠了,這才收了臉上的笑容,拍了拍臉上的肉,轉過身去。
沒想到月月已經長得這麼大了,那時候她託付給葉鋥南的時候還萬分不捨,生怕他們虧待了它,可如今看來,他們對月月很好,白白胖胖的,連毛髮都那麼的順滑,不過沒想到的是陸緩居然已經懷孕了鬮。
她對陸緩的感情其實很複雜,從前因為陸緩和顧意是朋友的關係所以覺得這兩人同流合汙,沒有一個是好人,她也恨她曾經扇過自己一巴掌。
可如今想來,其實都彷彿如過眼雲煙,煙消雲散了。
當初的事情她的確是有錯,是她和她吵了起來才讓她不小心摔下樓梯的,她曾經怨恨沒有人信她,如今想來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喜惡表達得太過明顯,她從來都沒有遮掩過對顧意的討厭,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地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了哦。
她向來都是一個執拗的人,她想要別人真心實意地理解她,如果需要她解釋,那她寧願不說。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別人一直誤解下去吧。
至於陸緩扇她的那一下,隨著時光的流逝她也記得不大清楚了,或許很疼,可那時候她的心更疼,所以身體上的那麼一點痛也就不怎麼覺得疼了,她想,如果她看到有人害得蘇漸漸摔下樓梯掉了孩子,她怕是也會忍不住把那人暴打一頓的吧。。。。
以己度人,一些往年的恩怨便不覺得多麼的傷人了。
她從前都不會想這些,雖然面上能過得去但心裡其實還是怨的,如今她經歷得多了,明白得多了,便覺得那些事情只不過是人生中一塊小小的石頭,只不過稍稍一抬腳,就能跨過去的。
她現在,就是已經跨過去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樑子越依舊會去醫院,只因為他怕被人發現端倪,從而導致葉青嬈面臨危險。
樑子越到醫院的時候,岑月正好因為恢復訓練之後太累而睡著了。
他進去之後便看到她被子只胡亂地蓋了下半身,他走過去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看向她的面容。
是有不同的。
在得知一切之後,樑子越再看她的臉,便察覺出不同來。
其實從前他也有異樣感,只是那個時候以為是因為她的臉部燒傷做了手術才會有變化的,如今想來,卻不是因為面容,而是她帶給他的感覺。
兩個不同的人,即使擁有相同的面容,也會因為一些細節的不同而讓人察覺出來。
這是每個人獨有的靈魂。
樑子越想起自己曾經抱過她,就由心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葉青嬈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
他正坐在床邊胡思亂想,床上的岑月卻已然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呢喃:“樑子越?”
樑子越應了一聲:“是我。”
“你來了怎麼不叫醒我?”岑月說著要撐著坐起來。
樑子越伸手壓住她,讓她繼續躺著:“你休息吧,不用起來。”
岑月應了一聲便照舊躺著,迷茫的眼神逐漸地迴歸清凌,她賬折睛,看著樑子越低垂的眼眸,猶豫片刻之後問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樑子越本來是想盡快讓她出院的,因為只剩下康復訓練了,但是如今知道她並不是葉青嬈,而是有目的接近的岑月之後,便沒了這股念頭,畢竟家中可能會有她想要的東西,他又不會時常在家,怕是會防不住。
於是他便說:“再過一陣子吧,多養養,醫院裡比較方便。”
“可是很不舒服。”岑月努力努嘴,哼道,“我不喜歡醫院。”
“快了。”樑子越只是敷衍道。
岑月發覺他的不對勁,便問:“你今天怎麼了?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