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出了什麼事嗎?”
葉青嬈搖頭:“沒事。”話雖這樣說,可任何人都能看到她表情的異樣。
岑月沒有多問,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喝酒最好了,來,我們進去,我來給你點一份tomorro。”
葉青嬈點頭,跟著她進去。
岑月果然給她點了一份名叫tomorro的雞尾酒,放在她面前,笑著說:“相不相信,這杯酒,你一口悶了,就能睡到第二天。”
葉青嬈見岑月那神神叨叨的樣子,自是不信,於是便搖頭。
岑月笑得奸詐:“不信是嗎?那可以試試。”
葉青嬈端起酒杯,在眼前晃了一下後,果然一口灌了進來,刺辣的口味讓她眉頭緊皺,可入到胃裡卻又微暖。
放下酒杯,葉青嬈抬眼看向岑月,只覺岑月的身形越來越模糊,人也分裂成了好幾個在她面前晃悠,她咯咯一笑,一陣頭暈,居然真的腦袋一歪,倒在了吧檯之上。
岑月低頭看她,唇角的笑意早就消失無蹤,眼裡無甚溫度。她抬手撩開覆在她葉青嬈面上的散發,仔細去瞧她的臉,手指最後停在她眉心的痣上,她閉了閉眼睛,似是無奈至極。
*
葉青嬈暈暈乎乎地醒來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
“幾天出結果?好,那一週之後告訴我,如果不是,我不會繼續。”
葉青嬈微微地睜開眼睛,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剛剛打好電話收了線,緩緩轉過身來。
陽光刺眼,葉青嬈半眯著眼睛無法看到她的面容,只隨著她越走越近,那面容便越發清晰,而當她靠近來,輕聲詢問的時候,葉青嬈才對著那張酷似自己的臉緩過神來,原來是岑月。
岑月見她眼睛微微睜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輕聲問:“醒了?”
葉青嬈愣愣地賬折睛,點頭想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的很,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岑月見狀,急忙先扶她起來,然後拿過放在床邊的水遞給她:“喝點水。”見她慢慢吞嚥水的樣子,岑月笑:“昨天你說不信那杯酒能讓你睡一夜,如今相信了沒有?”
葉青嬈喝好水,訕訕一笑:“看來是我低估那杯酒的威力了。”
岑月接過杯子,道:“那是,我作為實驗者已經提醒你了,誰讓你非要不信,因為不知道你住哪裡,所以帶你來了我住的地方,可別嫌棄。”
葉青嬈抿唇笑:“明明是我麻煩你了,該道謝才是。”
“頭是不是還暈?今天就休息一下吧,你什麼時候離開?”
“明……”葉青嬈頓了頓,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張照片,便改了口,“今天就想回去了。”
岑月皺眉:“本來還想著可以和你多玩幾日呢。”
“一個人在外面,家裡人會的,所以得回去了。”葉青嬈不好意思地笑。
“那倒也是,不像我自由自在的。”岑月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說,“早上還是休息一下吧,打個電話訂下票,下午再走,宿醉的話還是會有些累的,都怪我昨天不該引你和那酒。”
“是我自己喝的,又不是你逼的。”葉青嬈說,“你以後有什麼計劃?”
“再走上幾個地方就該找工作了,對了,J市怎麼樣?我曾經想過去那邊定居呢。”
“不錯啊。”葉青嬈笑,“你來肯定是歡迎的。”
葉青嬈一早便真的沒有出去,訂好了機票便和岑月在房間裡天南地北的侃,岑月去過很多地方,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將葉青嬈吸引了,直嚷著以後也要去走那麼地方,倒是把昨晚上的壞心情去掉了大半。
因為還要去曾厝垵的客棧將放在那裡的東西收回來,葉青嬈和岑月一起吃了午餐之後便分別了。
岑月送著葉青嬈去做輪渡,在她進去之前擁抱了一下,笑著說:“我們這麼有緣,以後也一定能再見的。”
葉青嬈也點頭,說:“肯定的。”
葉青嬈加了一塊錢去坐了二層的座位,坐在靠邊的位置上往鼓浪嶼那邊看去,似乎還能隱約看到岑月的身影一般,她心裡頓時湧出了一股子失望的感覺,儘管只認識幾天,卻叫她無法忘懷,這也自然和兩人長相相似有關。
葉青嬈無法對著和自己那麼相像的人有惡意。
去曾厝垵的客棧收拾了東西,離開的時候有些戀戀不捨,這不只是一個房間那麼簡單。
在這個房間裡,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