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白者的帳,今晚對付此人理應把情由先行問清再說。”
武當畢竟是一個大派,羅浮子雖然心裡憤怒十分,卻不願對他輕啟爭端,一怔之下,高聲喝道:“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不見那車輪之上一片血跡嗎?”
經他這一提醒,大家不由一齊閃目向香車望去,只見好端端的一輛華貴香享竟然斑斑累累濺滿了血跡。血淋淋的事實頓使在場諸人又增加了一層仇恨和憤怒。
飛雲堡主高聲喝道:“請道長替兄弟掠陣,待王某見識見識地靈門的功夫。”
羅浮子深知這個少年不太好鬥,落得順水推舟,把身子微向一邊一閃,已讓出一片空隙來。
飛雲堡主雙目暴射兇光,錚地長劍出鞘,手挽劍訣,伸指指著武繼光說:“亮出你的兵刃來,本堡主要叫你死也做個明白鬼。”
武繼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今晚這輛香車並非在下所駕,在下也不過是追蹤者之一。勸你們休要逼迫太甚,須知隱忍也有個限度。”
飛雲堡主滿腔積憤,哪裡容他解說,大喝一聲道:“誰聽你那些鬼話!”
嘶的一劍,劈胸遞到,飛雲堡主身為一堡之主,武功自是不凡,劍勢乍展,已是一片銀芒湧現。
武繼光深知如果一經接戰,便是一場慘烈兇殺,他實不願意再度生出事端,而是事有誤會,難道你們連讓我說幾句話的工夫都等不得嗎?”
飛雲堡主處心積慮要報血洗飛雲堡主之仇,今晚他率領全堡高手,總算用飛網與絆馬索將香車截住,同時又發現此人便是赤地千里之徒,哪還會錯過機會?因此,他便私下存了一個殺人奪劍之心,明明聽著武繼光喝叫,卻故作充耳不聞。
劍光一閃,銀芒如練,又復攔腰捲到,嘶嘶劍嘯,疾速異常。
武繼光劍眉一揚,冷冷哼了一聲,正待出手。
驀然……
藍影一閃,石逸倏地往前一趨身,一式“分光掠影”,出手如電,伸著兩個手指,猛向劍身夾去,這式“分光掠影”手法,乃是武當派鎮山絕技之一,端的神妙無比。
飛雲堡主正全力運劍,猛覺劍身一緊,竟被來人把劍夾住。百忙中,他猛運兩口真氣,嘿的—聲,往回一奪,人也借勢後撤五尺,這才看清奪他劍的竟是那位武當高弟,不由勃然變色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替他助拳?”
石逸仰面一聲長笑道:“俗語說得好,‘拳打理不開’,貴堡主縱使神功蓋世,終不能不講理呀?在下並無相助這位兄臺之意,但望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飛雲堡主陡地一陣狂笑道:“好呀,想不到堂堂武當派,竟然幫著這個萬惡不赦的兇徒說話,哼,我真為你們武當派可惜。”
旋地笑聲一斂,大喝道:“看在凌風道長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還不與我讓開。”
腳下跨步趨身,氣勢洶洶,又準備向武繼光攻去。
石逸絕不因他發怒而稍動神色,竟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來,對著武繼光說話。
武繼光深為他這種是非分明地舉動而感動,忙對他含笑拱手道:“兄臺義舉,在下十分感激,但在下實不願因此使兄臺捲入是非漩渦,還是由我來對付他們吧。”
石逸冷笑道:“你不必過意不去,兄弟此舉絕非為你,你最好把事情坦誠相告,如有欺騙,兄弟劍下照樣不饒人。”
這時,飛雲堡主已衝到了面前,他絕不願和武當派輕啟戰端,如果萬一不可避免,他也要尋找一個可借之詞。
因此,他並不直接招惹這位武當高弟,身形滴溜一轉,讓過石逸,又向武繼光攻去。
突然,人影閃動,石逸又擋在他面前,冷冷地道:“在下還是那句老話,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如果你一定要蠻不講理,那就由石某陪你走幾招好啦。”
站在一邊的羅浮子早就對石逸感到不滿,此刻見他居然向飛雲堡主挑戰,暗忖道:“他縱然得有高明傳授,也絕強不過掌門人凌風道長,對付凌風道長尚且不懼,難道會收拾不了你?”
他的如意算盤是先行把石逸絆住,好讓飛雲堡主放手向武繼光進攻,等到他們雙方打得精疲力竭之時,他再出手奪劍,神劍到手,將來黃山論劍之時便多了一份致勝把握。
故在石逸剛把話說完一時,驟然往前一飄身,衝到石逸面前喝道:“武林七大門派向來步調齊一,你這般不明是非,不聽勸導,貧道於迫不得已時只好代表凌風道長管教管教你了。”
石逸冷哼一聲道:“今天就是太上老君下凡,若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