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袍中年人,容得太行雙魔撤走後,方才跨前兩步,朝著武繼光微一拱手道:“尊駕可是最近得有金精玉魄劍的武少俠?”
繼光拱手還禮道:“不敢,在下武繼光,但不知尊駕何人?莫非也效那貪婪無恥的小人,企圖染指在下此劍?”
“兄弟金蜈宮門下紫髯伯古孫述,兄臺儘可放心,金蜈宮門下絕無奪劍之意,但卻有個不情之請,尚望兄臺慨然應允。”
“但不知所指何事?”
“請把兄臺懷中所藏當年莫郡王的那張保奏名單賜交在下。”
繼光剛才見他施出“鴻蒙紫氣”,心裡便已猜著幾分,此時見他自報金蜈宮的名號,不由心頭微微—震,旋又豪氣沖霄地哈哈一笑道:“要取得這張黑名單倒也不難,但必須告訴在下要它作何用處?”
倏又一指他身後的太嶽莊主穆天虹道:“此人是你們金蜈宮所蓄養的爪牙麼?請恕在下無禮,我要替中原武林清除此敗類!”
青城“劫魂劍”徐帆屹立一旁,見武繼光竟把鼎鼎大名的太嶽莊主視作土雞瓦犬,不值一顧,那份豪情實使他暗暗心折。
紫髯伯見武繼光一再追問金蜈宮為何要取得黑名單,不禁微微色變,旋又把臉色一整道:“此事兄臺儘可不必追問,總之金蜈宮對那名單勢在必得。”
“假如在下堅持不肯拿出來呢?”
“那就逼著金蜈宮非走一條路不可了。”
武繼光倏地縱聲狂笑道:“好象我武某所有的東西都珍貴無比似的,任何人都想取而得之,但我武某卻是天生慳吝無比,命可以不要,東西一件也不肯舍,金蜈宮儘管走那最後一條路好啦!”
紫髯伯濃眉一豎,臉上勃然色變,他畢竟涵養較深,瞬刻之間,面色又趨平和,緩緩地道:“武兄高明之士,何苦為那一張於你毫無所屬的破紙而與金蜈宮兵戎相見,殊為不值得,況在下絕未存有與兄臺為難之意。”
未等繼光表示意見,目光倏向太嶽莊主一掃,又複道:“至於穆某與令師兄赤地千里符風之事,乃是地靈教內部問題,在下不妄參意見,不過其代金蜈宮所行之事,金蜈宮自當負其全責。”
這位紫髯伯的確豪放爽直,竟把許多隱秘之事和盤托出,頓使素來沉鷙陰險的太嶽莊主面色大變,但又不敢用言岔開。
羅浮子與飛雲堡主王強都是江湖之上一代梟雄,雖還不大明瞭內情,心裡卻都已起了疑竇,不由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