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十二重樓,沁入他體內,想用這宗至高無上的玄門功夫,替他逼出體內所受的迷藥餘毒。
武繼光的體內,本具一種排毒的本能,只因離魂妃子所用的迷藥乃是一種特製的“和合仙露”,奇毒無比,更兼她已深知繼光功力絕倫,下了加倍的份量,故雖服下二顆“瑞腦丹”,仍然無濟於事。
魏紫娟鴻蒙紫氣一經沁入繼光體內,立刻把繼光血液內潛伏的抗毒本能引發,頭頂緩緩升起一幢白茫茫的霧體,同時隱夾一種淡淡酒香飄散空中,約摸過了頓飯時間,繼光倏覺神智一清,睜眼一看,只見魏紫娟正寶相莊嚴盤坐在他身側,一隻手則緊貼在自己的腦戶穴上,同時隱覺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在流轉。
心裡頓覺既羞且愧,忙暗中一提真氣,迅速運轉了一小周天,覺得已亳無異狀,方才把提聚的真氣又重行散去,那股柔和之氣也適於這時一收,遂立時站起身來。
這一站起身來,不禁大吃一驚,原來自己竟是全身精光,一絲不掛,衣服則全部堆在身旁。他羞得臉皮直紅到脖子根,連忙匆匆把衣服穿好,偷眼一看魏紫娟,只見她仍寶相莊嚴盤膝在地,想是剛才為自己排毒所耗去的真元太多的關係。
同時,更有一件觸目驚心之事,那就是魏紫娟的一件紫衣齊胸被人撕破,連半個酥胸都露在外面,不用說,這必是剛才神志昏迷時自己所做的好事,這時他心裡的那份羞愧和懊喪,確非筆墨所能形容。
想到在那庵內的一幕,不禁冷汗淋漓,若不是紫衣女郎趕來,那後果真個不堪設想,眼看紫衣女郎面色已轉紅潤,知道她不久將醒來,暗想:“我此時如若不走,等會她醒來,拿什麼面見她?”
忽然,他又想起了和徐帆的約會,不由頓腳道:“真個糟透,對初交的友人,怎可第一次便失信呢!”
於是,決心在魏紫娟未醒轉時先行離開,當下匆匆地向她深揖一禮道:“姑娘相助之德,在下當永銘不忘。”
說完轉身如飛地往武漢馳去
武繼光腳下一直趕路,心裡卻是感慨萬千,想到古庵幾乎失足之事,心中猶有餘悸。魏紫娟以清白女兒之身,不避嫌疑救護自己,這種深情,確令他感激萬分,但也惶恐不已,這事很是明顯,她所以如此做,自然是因為對他已經有了極深的愛意,自己和她敵友難分,倘若真的如此,將來何以善其後呢?
思念及此,不自覺地微微一嘆道:“唉!世間最難消受的是美人恩,想不到一時大意,竟招致了這宗煩惱!”
驀然一人介面卟哧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繼光不禁大吃一驚,自己只顧冥想,來人到了身旁,竟爾不知,如果來人懷有惡意,豈不糟透?
立時一旋身,人已後撤三尺,舉目看時,竟是一位豔麗無比的花衣少婦,一身五色彩衣,順風飄舞,令人頓起一種飄渺神秘之感。
那婦人又咯咯一陣嬌笑道:“何必那麼慌張呢?如果我對你懷有敵意,早在你失神落魄之際便下手啦!”
繼光眉頭一皺道:“芳駕什麼人?是否衝著在下來的?”
“也許你是被人打怕了吧?怎麼見了人,便嚇成那個樣子,我‘霧美人’羅翠黛雖然往常出手辣一點,但也分什麼人呀!象你這般老老實的小兄弟,我怎忍心欺負呢?”
武繼光入江湖時日太短,根本不知“霧美人”是誰?仍然皺著眉頭道:“芳駕既然沒有什麼大事,在下便要告辭,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武某也並不是那般好欺負的人。”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真不願和這種蛇蠍似的婦人多打交道。哪知剛剛移步,突然一陣香風過處,霧美人又閃身把池去路擋住,神秘地一笑道:“你可是最近江湖上大出風頭的魔崽子武繼光?”
“是又怎樣?芳駕這叫明知故問。”
“就算我明知故問吧!我可以坦誠地對你說,這次羅翠黛入江湖有兩個願望,一個願望是會會那位以一輛香車把江湖鬧得滿城風雨的香車主人,另一個願望則是見見你這位人稱魔崽子的少俠,並行論交,我要結識這麼一位極富熱情的小弟弟。”
“芳架太看得起在下啦!只是在下卻無意高攀。”
“你不答應?”她實對這個回答感到萬分意外。
這位霧美人乃是近廿年來蜚聲江湖的一代魔姬,沒有人知她來歷和門派,也絕無一個和她合得來的朋友。但她武功卻是高絕,凡是冒犯了她的人,休想安靜,尤其是對犯有淫行的人下手更是又辣又黑。
也因為這緣故,江湖人多敬而遠之,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