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是毫無表情,只有一雙冷眼透出鋒銳殺氣。
在死寂中,突然響起了清脆的吆喝聲。
「你是死人嗎?」人類男子**的撫慰已經停止,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氣憤,他滿臉通紅,一雙鳳眼水光盈盈。
看著那張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敖廣心裡的一角倏地軟下來,垂下眼皮,掩去一雙閃爍殺光的眼睛。
若著他木然的臉孔,男子低聲罵了一句,又不忿地將身子再次貼往敖廣身上。
陣陣聲香傳入鼻尖,燻紅的小臉貼線上條深刻的臉側摩挲,帶來有如頂級絲綢的質感外,更將濡溼
的水意沾到敖廣臉上。
揚起眼簾,看著他被情慾染紅的臉頰,淡淡的憐愛,令敖廣心中的冰山稍稍溶化,當男子的手,再
次摸到他的胯下時,沉睡的**終於加以響應。
看著男子張開腿,將**吞到身體最深處,看著他柳腰款擺,長髮散亂。
「唔呀……唔唔……」
美麗的玉體隨著搖擺而泛滿細汗,緊湊的秘處每被衝擊,如抹胭脂的唇瓣就會吐出細細的喘息。
敖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人類的肢體、表情,還有在極樂與痛楚中流下的淚水,在他
眼中都是脆弱的,就像秋天落下的花瓣一般脆弱,或者正因脆弱才更惹人憐愛。
漫長的情事一直持續到敖廣覺得看夠了才停止下來,看準男子被撩撥得全身抽搐、暈眩失神的時候
,敖廣將**自溼暖的媚襞緩緩抽出。
男子已被折騰得香汗淋漓,只能在他的胸膛上款綿綿地伏著。
由鼻尖撥出吁吁的喘息,星眸半睜,厚唇嫣紅如抹胭脂,又黑又亮的長髮盡溼貼在雙頰,情事過後
獨有的慵懶令他更加魅惑。
氣息平靜下來後,男子將長髮撥到耳後,託著頭,勾起眼角看向敖廣。
「今天中午,小左、小右他們紅著眼睛來找我,說這房裡有鬼,又說你古怪得很,我看來倒也沒什
麼。」
尖尖的指頭在枕著的結實胸膛上無意識地畫圈圈,男子的聲音亦是懶洋洋的。
「我本來叫他們隨便帶個乞丐回來就好了,想不到竟然挑個這麼俊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敖廣沒有響應,他在想:以前他認為人間全是平凡有如螻蟻的生物,這個想法可能錯了。
至少,現在枕在他身上的人絕不平凡,他膽大包天和厚麵皮的本事絕不平凡一一平常人不可能與自
己捉來的囚犯談天,又或者應該說,將人捉回來交合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個平凡人做得出來的。
他的沉默並不是男子可以忍受的,他揚手,用力地在敖廣身上打兩下,叫道。
「為什麼不說話?」
敖廣還是不吭一聲,男子飛揚的眉宇間帶著蠻橫,又用力地搥打起來,拳頭打在一塊塊肌肉上,和
打在鐵板上沒什麼分別,敖廣表情不變,反而是他自己痛得蹙起眉頭。
打得累了,男子從敖廣結實的身軀上爬起,坐在床上,十指插入髮際,喃喃自語。
「為什麼不說話……你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我有什麼不好……她有什麼比我好?你這混蛋!廢
物……我不許你不理我……我不許你對她好!」
他的聲音忽高忽低,雙眼發光地看著前方,隱隱帶著瘋狂的意味。
一直冷眼旁觀的敖廣此時才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敖廣。」
聲音低沉沙啞,並不特別響亮,卻直直鑽入男子耳中,他一呆,接著,回過神來,臉上迷惘狂意倏
地散了,就這樣,又將頭枕到敖廣身上。
「你叫敖廣?」他心裡高興,嗓子登時軟軟的。
敖廣沒有再說話,只點點頭。
「抱著我。」
「親我的耳朵。」
「摸我的頭髮。」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男子還不滿意,將頭在他胸膛上蹭兩蹭又說。
「叫我清狂,說你喜歡我。」
無情冷眼凝視半晌,敖廣開口,「清狂,我喜歡你。」
隨著低沉的聲音響起,男子的眼睛一瞬間光芒散亂,閉上嘴,默默地緊緊地環抱著敖廣,緊得指尖
都陷入結實的肌肉裡。
任由他枕著、抓著,敖廣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