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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安,為什麼?」
皇甫清狂抿著嘴,悶聲不響,用力地將他推擠幾次,始終被抱得緊緊,他的一張臉都沉下去了。
輕撫著他緊繃的肌膚,敖廣湊近唇,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咬著唇的牙齒不自覺地鬆開,皇甫清狂臉上陰晴交替,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罵道,「壞蛋!」
紅唇勾起,笑靨如花,一室燦爛。
那份千嬌百媚的風情,敖廣不自覺看得呆了,兩道光芒如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皇甫清狂見他怔怔
地瞪著自己,不知恁地,亦羞紅了臉頰。
兩人同時發呆之際,恰巧,白龍矢羽走進來,請敖廣到大殿議事,敖廣遂去。
皇甫清狂拿起箸子,用了菜餚後,小左將碗盤捧走。
他斜倚在躺椅上,拿著書,翻了幾頁,總覺煩悶,想了想,便問小右。
「在這裡的日子習慣嗎?」
「習慣。水晶宮的大人對小右都很好。」小右笑著回話。
「嗯。」
看著他不置可否的臉色,小右壯著膽問,「少爺是覺得悶嗎?」
這些天來,他眼見皇甫清狂的脾氣陰沉不定,不同尋常。
「留在這裡和以往在家中也沒有什麼分別。」皇甫清狂滿不在乎地搖搖頭,往日在家中,他亦是足
不出戶,自他和風飛揚的事鬧開後,也少有朋友上門探訪。
遲疑片刻,小右再問,「那……少爺可是害怕在喜宴上會被取笑?」
「怕?怕什麼?」皇甫清狂搖搖頭,笑著反問。
其實小右亦知道,以皇甫清狂狂妄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害怕,單看他在冰寒冷峻的龍王而依然談笑
自若的神態,便可知曉。
忖度一會兒,他再問,「難道少爺還記掛著表少爺嗎?」
修潔的眉頭蹙起,皇甫清狂亦同時在心中想起這個問題,接著,搖頭,「不,不是。」
十多年的感情,要說完全不記掛,當然是假的。
不過,他心裡的記掛只是單純對親人的思念之情,而非愛情。
從鏡中看到風飛揚與新娘交拜天地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把對風飛揚的愛情,完全斬斷。
「那就是因為肚裡的……」小右躊躇了一會,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形容詞,「小少爺?」
伸手,撫動凸起的肚腹,皇甫清狂臉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