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廣……」別走,別走!我後悔了!別走!
敖廣沒有停下來,皇甫清狂還想再叫,卻叫不出口,咬一咬牙,拉起衣,也不管自己現在的身體不
適合奔跑,便匆匆追前。
女官紛紛讓路,就在他的手差點兒要摸到敖廣揚起的衣之際,忽聽耳邊傳來一聲凌厲吆喝。
「敖廣!為我父王償命!」
◇◆◇◇◆◇◇◆◇
一個穿著青緞羅裙的紅髮女官從人群中撲將出來,手中寒光熠熠。
殺氣迫近,敖廣頓步,冷冷一哼。
站在敖廣身旁的幾名能將眼看刺客襲擊敖廣,竟動也不動,反而勾著唇笑了起來。
手執一把不足三吋的短刃刺殺東海龍王,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天大蠢材?
嘲弄冷笑,彷如無情的鞭子打在刺客身上,就在所有人都冷眼旁觀之際,那名刺客倏地轉身,將手
中短刀向皇甫清狂刺去。
眼看刀光迫近,皇甫清狂踉蹌退後,卻被衣所絆,失足跌地。
刺客突如其來地轉變方向,寢宮中每個人,女官、龍將甚至敖廣都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刺客撲
向皇甫清狂。
「啊!」
在驚呼聲中,皇甫清狂根本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事,只覺肚腹一痛,睜眼,眼前是一張猙獰的笑顏
,將短刀一寸寸地刺入他的肚子。
正要高呼『小命休矣』之際,皇甫清狂肚腹上乍現金光,隱隱形成一條小金龍的形象,任刺客如何
著力,竟無法將短刃再刺入半分,刃上甚至響起碎斷之聲。
就是鐵器斷碎的刺耳聲音將呆若木雞的眾人喚醒過來,敖廣猛然地向皇甫清狂衝過去。
紅龍盾吹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刺客抓緊壓倒地上,用力之巨,甚至令少女纖幼的手臂上響起
骨折之聲,她卻毫不懼怕,反而失聲叫嚷起來。
「敖廣!我早知自己殺不了你,就拿你的王兒為我父王填命!」
「混帳!閉嘴!」紅龍盾吹為之氣結,也顧不得她是個女人,揚起手,重重地摑了她幾個耳光,將
她打得暈了過去。
事實上,敖廣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他半跪在地上,抓著皇甫清狂的手,看著從他腹間滲出的熱血
,雙眼赤紅一片。
「清狂,清狂一一」
瘋狂的叫吼聲令神志模糊的皇甫清狂稍稍地清醒過來,他看著敖廣,抖著發白的唇,不住叫道,「
痛……痛……很痛……」
血染滿衣裳,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肚裡頑皮的熱源,正自傷口流逝,無邊的恐懼溢滿心中,皇甫
清狂只能將敖廣的手緊緊抓住。
看著他白得雪也似的臉孔,敖廣的手亦不由得顫抖起來,彎著腰,捧著他的臉頰不住親著。
他是龍,可以行雲致雨,令地動山搖,卻無法掌管人的生死病痛,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皇甫清狂受苦
,心亦裂成千萬片。
只得大叫,「叫御醫!御醫!」
白龍矢羽立刻應聲跑出,不消一刻就拉著御醫跑了回來。
敖廣正小心翼翼地將皇甫清狂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女它們把紗帳落下,奔走著捧來熱水、毛巾,用剪刀將已經破爛的衣服口子剪開,讓御醫診療。
這時候的敖廣總算稍微定下神來,坐在床邊,雙手緊緊包裹著皇甫清狂的左手,不住輕聲安撫,「
放心!沒事的。」
御醫在傷口附近按幾下後,將生肌止血的龍族聖樂拿出來,在傷口上薄薄地抹了一層,源源湧出的
鮮血立即凝住,甚至連被割開的內亦蠕動著收口。
御醫滿意地點點頭,向敖廣說,「王,刀刺得不深,只是外傷,用了藥應該沒事了。」
抹在皇甫清狂身上的聖樂本為龍族戰將於戰爭中使用的,即使再深的刀槍創傷,亦可立刻止住,現
在用在人類身上,效果自然更加卓著。
御醫雖然說沒事,可是,皇甫清狂依然不住地叫著,「痛!痛!」
「不痛,不痛。放心,不會有事。」敖廣的眉頭深深蹙著,用毛巾為他抹去額上的冷汗。
「很痛……廣……痛……」皇甫清狂痛苦地扭動身體,血雖然止住了,傷口雖然癒合了,但是他的
肚子裡依然痛得要命,就好象有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