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次進山你們又打了什麼東西啊?”
方雷笑了笑,“這次收穫還行,打了兩隻野雞,三隻兔子,四頭野山羊。”
“哇——”招弟驚呼一聲,“這麼多東西啊!”
方雷笑道:“這還是我們與鄰村一起打獵分了過後剩下的…”
招弟豎起大拇指,“雷子哥,你真厲害。”
竟她這麼一誇獎,方雷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紅潤,傻傻的撓了撓腦袋。
而一旁的蘇明哲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氣得那藏在袖子裡面的手是握了又握,幸虧沒有手指甲,不然早就掐出血來了。
招弟感覺到背後有一道陰沉沉的目光,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誰,她就納悶了,這廝又來這裡幹什麼…
等幾人進屋坐下,招弟拉著劉氏出了門,“娘,您有忙的就先下地去吧!家裡有我和大姐呢!”
劉氏瞧了瞧她的腦袋,“你和你大姐都是女娃子,也不害臊。”說著就已經進了屋,笑著問蘇明哲,“不知道這次來又有什麼事嗎?”問得一本正經,有些嚴肅。
雖然不高興招弟,但蘇明哲仍舊立馬回道:“我聽上次一起跟著來的錢叔說,番紅花這段時間就是花期了,便想來看看,番紅花的生長趨勢怎麼樣。”
劉氏笑道:“那番紅花的花期也就幾天了…我家二妹是每日三次的看著,出不了什麼差錯的。”
蘇明哲點點頭,“我這也就放心了。”
招弟輕哼一聲,她不交貨又不找他們要錢,怕什麼,就算出了茬子,也是她們自個兒負責不是?瞎操心。
蘇明哲要是知道招弟此刻心中是這樣想的,怕是氣得都想往牆上撞了。什麼叫做瞎操心?他比市面上多出了幾兩銀子的收購價格,難不成是尋開心來的了?
聽著他們談什麼番紅花,方雷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在說什麼,詢問了幾句,招弟也都耐心的解釋了一番。這耐心的解釋放在蘇明哲的眼裡,又是氣得不輕。
憑什麼與別人說話時她都那樣笑意相迎,而和他卻總是板著一張臉,說話也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了實在是不舒服。
他可是客人啊!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客人。
“咳咳——”微微咳嗽兩聲,打斷了招弟與方雷的談論聲。
哪知招弟卻偏頭道:“你病了?”蘇明哲本以為她擔心,卻見她皺了皺眉頭又道:“你家自個兒都是開藥鋪的,不會連點傷風什麼的都治不好吧!”
“你…”蘇明哲氣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劉氏連忙訓斥招弟道:“二妹,你胡說些什麼!”就要賠不是。
招弟沉聲道:“娘,早先就說了,我們與他做生意是公平交易,您用不著這樣小心翼翼的…要是早知道您這樣小心翼翼,我們不做這麼生意便是。”
雖說在這禮節都能吃人的古代,但她招弟還是想活得有骨氣一些,要不是家裡貧窮,她根本就不想與這些人打交道…
生活其實越簡單越好,往往復雜了,就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讓人不得不為現實而折腰。
眾人聽著招弟的話都是微微一怔。
劉氏知道,她的女兒是不想她向別人…
蘇明哲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招弟,他想看穿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好像知道她為什麼忽然生氣,他好像知道她為什麼那麼不待見他的原因了。
而方雷則是有些傻眼,他想不到招弟的氣場竟這麼強大,把他是給生生的鎮住了。至於得弟,則是暗暗的心急,一邊是擔心二妹這麼生氣讓蘇明哲變了卦,一邊又是不想她娘那樣的低著頭做人。
招弟抿著唇,陰沉的眸子盯著蘇明哲動也不動。
還是蘇明哲率先打破這沉寂的氣氛,他鮮少笑得那樣的真誠,對著劉氏道:“伯母,以後您就叫我阿哲吧!對我也不用這樣客氣,就像您女兒說的一樣,我們兩家的生意是公平交易…何況還是我出了高價買您家的番紅花,應該說是我有求與你們,就算客氣,也該是我對你們客氣。”
“這…這怎麼好意思。”劉氏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連帶著說話有些吞吐,神色間還有些愣愣的。
招弟倒是沒有想到蘇明哲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愣了愣過後,看向蘇明哲,卻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一旁的得弟聽到這席話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而方雷看向蘇明哲的眼神則有些複雜了…
蘇明哲笑容越發和煦,“伯母,要不這樣,您女兒怕就不想與我仁和堂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