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瞪大滾圓的雙眼滿不相信,她下手怎麼能這麼狠!
劉氏卻已笑道:“瞧二妹說的是什麼話,今兒阿哲可以送你們父女倆回來的,要不然,這會兒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所以等會兒就騎我們的馬回去,改日再送過來就行。”
蘇明哲已笑著幫劉氏舀了一碗鮮嫩的蘑菇雞湯,笑道:“還是伯母對我最好。”雙目微微瞥向招弟:不像某些人,他掏心掏肺的對待,換來的卻是冷眼相待。
招弟卻權當沒有看見,自顧自的吃起飯來了,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他還真像個孩子似的…
見她不看自個兒,蘇明哲吃飯還破天荒的弄出一些聲響,希望她能注意一下,可惜,她就鐵了心的一樣,就是不看他!
他氣得不行。
劉氏看著兩人的這動靜,微微笑著搖頭,看這情況,好像還是阿哲中意她家二妹,二妹不中意阿哲…倒是有趣。
飯用完,劉氏就道:“天色也不早了,阿哲還是早些時候回去。”又對招弟道:“二妹趕緊去把馬牽出來。”
招弟抬頭看了一眼,手裡還端著飯碗,意思很明顯,她還在用飯。
劉氏卻像是沒看見的,道:“今日你大姐三妹都在家裡忙,肯定是累了,就你一個人玩了半天,做這點事情沒事的。”
呃!
招弟嘴角抽搐,她來到這裡過後可還沒有差別對待,這一切可都是蘇明哲引起的禍。她把飯碗一放,就氣沖沖的去牽馬了。
本來,見田伯母這樣為他製造機會,他心裡還蠻高興的,可是當看見蘇明哲氣沖沖的往外面去時,就覺得事態不妙,急忙忙的說了一聲告辭就衝出去了。
招弟已牽了馬出來,把繩子往他手裡一放,就道:“時間不早了,就不送了。”
“我…”蘇明哲張嘴急於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終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才坐上了馬,竟是沒看招弟一眼,就走了。
他卻是不急,馬晃悠悠的、晃悠悠的往前面走。
坐在馬上的他,後背挺得筆直,卻總覺有些孤寂。
方才,她的反應是不是強烈了一點?
哎!她覺得自個兒是越長越回去了,現在竟是跟他賭氣了。這人啊,活著還真是沒有用。
微微嘆息一聲,轉身進了屋。
翌日。
冬日的天空霧濛濛的,要不是偶爾能聽見幾聲雞鳴,整個村子怕就沒有其他的聲響了吧!
“呃,頭怎麼暈暈的?”田光明才從床上起來,單手揉著額頭,眉毛則是緊緊的皺著。
早已穿戴好的劉氏白了他一眼道:“叫你昨日裡喝那麼多酒,現在知道頭疼?”卻已走過來站到他的身後,伸手給他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田光明享受的哼了一聲,“真舒服,還是孩她孃的技術好。”
聞言,劉氏手上的力道重了兩分,聽見他一驚叫,才笑道:“技術好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飯菜都做好了,趕緊去洗漱了吃飯。”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田光明摸了摸肚子,昨兒中午都沒吃多少東西,光顧著喝酒去了,又一晚上沒吃,就更餓了。
看來,這酒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而另一邊,招弟則是推開了來弟的房門,看見床上的來弟縮成一小團,把被子裹得緊緊的,連頭都埋在裡面,什麼都看不見。
睡覺還是老樣子,夏天,被子怕是沒多會兒就踢下床了;現在冬天,又裹得比什麼都緊,連自個兒出氣的地方都沒有個。
她搖搖頭,伸手去拽被子,可惜的是裹得比什麼都緊。
無可奈何,只有使出河東獅子吼了,“三妹,你再不起床,可就遲到了。這個月你已經遲到過一次了哦!”
來弟的動作哪叫一個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從床上蹦躂了起來,現在的她倒是慢慢養成了一個習慣,前一天晚上就把第二天要穿的準備好放在床頭櫃上,所以這動作是迅速了不少,沒多會兒,就把衣服穿好,頭髮梳好…
簡直可以用一氣呵成這個詞來形容啊!
招弟算是看傻眼了,她不禁佩服三妹了,每日早上早起來幾分鐘不行,偏要弄得像現在這樣,急匆匆的才好。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來弟已一把抓了包子衝出去了。
坐下,她笑問:“爹,有沒有好點?”
田光明笑道:“好多了。”
劉氏卻道:“這次算是個教訓,看他下次還敢這樣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