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伸來了一隻手。
沐筱瓜微微一怔,仰頭對上了林秋實那張近乎完美的臉。
青天映襯下,他的目光清澈的如一汪清泉,卻藏著深不見底的冷寂感。
與他對視的霎那,只覺得他眼裡的那股子冷寂又泛著異樣的光,是柔還是什麼,卻是沒有細琢磨。
沐筱瓜猶豫了一下,還是藉著他的手勁起了身。
“雖是鞭傷,卻與挨板子沒什麼兩樣。過會子,我拿些棒瘡藥來,你們且用著。”林秋實盯著沐筱瓜,似笑非笑的。
歷來主僕有別,這般惜玉憐香的話,豈不折煞了這些做奴才的。
沐筱瓜乍聽著有些恍惚,怪不得各房裡的丫鬟,個個對他尤為親近,連那些個老媽子們見著他,也都是人前人後的誇。
得這麼一個溫潤如玉的主子,怕是擱誰都會心生好感。
沐筱瓜不由看的怔住,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又忽感失態,忙衝他一笑,擺手道:“不打緊的,不打緊的……”
林秋實聽了,笑了笑,也只得罷了。
鳶尾捂著胳膊蜷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抽泣,面頰已是浸了大片的淚痕,只任由著不去擦拭。
她雖姿色尋常,卻有一種楚楚可憐之態,叫人疼惜。
林秋實從懷裡掏出一條素白汗巾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