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疑惑。程氏樹德《論語集釋》;引黃式三《論語後案》:「立,必先不惑,而言不惑於立之後者,何也。夫子曰,可與立,未可與權。立,守經也。不惑,達權也。」「不惑」,遇事可以行權,無可,無不可。「立」,則是:可即可,不可即不可。不知權變之道。所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就是天的命令。如劉氏《正義》引《漢書董仲舒傳對策》曰:「天令之謂命。」劉氏《正義》說:「知天命者,知己為天所命,非虛生也。蓋夫子當衰周之時;賢聖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學之,知其有得,而自謙言無大過。則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與己之不負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於己,而受之於天,聖人所不敢辭也。」孔子學《易》,乃知天命。吾人雖聞天命,未必能知,須先信賴聖言,以求知之。
「六十而耳順。」鄭康成注:「耳順,聞其言,而知微旨也。」皇《疏》:「但聞其言,即解微旨,是所聞不逆於耳,故曰耳順也。」皇《疏》又引李充說:「心與耳相從,故曰耳順也。」順字,《說文》:「理也,損頁川。」段注以為,自人之頭頂至腳踵,如河川流通,至為通順。順之而後,始見天理,始著條理。由此可知,「耳順」就是耳的功能已經通順自己以及他人的心理,故能聞他人之言,即知他人的心意。此是耳聞無礙之境。
「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從心的從字,作順從講。「矩」是端正方形的工具,《說文》作巨,引申為法度之義。孔子至七十歲時,順從心之所欲而不逾越法度。順心而為,自然合法,也就是動念不離乎道。
程氏樹德《論語集釋》,引明儒顧憲成《講義》說:「這章書,是夫子一生年譜,亦是千古作聖妙訣。」顧氏以為,孔子自十五志於學;至四十而不惑;是修境。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順,至七十從心,是證境。顧氏此說,大有道理。
那天酒桌上L話語中很有些不地道的地方,他自己後又說酒喝多了有點失言,五十好幾的人了,正面臨著群眾的圍攻和質問甚至謾罵,其人其品位還需要自誇嗎?他說起孔子的話似乎很有門道。我對班門弄斧和好為人師都不十分敬重,要說對他從一開始的反感到後來逐步的好感,最終還是看出了他的毛病,人都有兩面性。
下樓時,我說人到六十、七十還有耳順不逾矩,看來人到了七十後才算進入最高境界了。
他卻說人過七十古來稀。嘿!不倫不類的,所謂的總結個四言六句,說幾句俏皮的酸話,正是“山間竹筍、牆頭蘆葦—根淺、嘴尖、皮厚、腹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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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無心修煉(3)
老闆可能真的要走了。這究竟是個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昨晚小C和我先在莊魁那兒吃飯,然後又一塊到地壇酒店見到市紀委的陶主任。陶和我們下面一個公司副經理是同學關係,他們三個同學在一塊聚,所以要了C。
C在地壇的酒桌上說了老闆唐克儉要走的訊息,只是時間問題了。唐克儉根本就沒安心在這個破爛的局為呆下去,從他來後的第一天就沒心思,不是為了提拔為正處級,他也不會到這裡來。他一直在慌調動的事,想挪個好位置,連馬石業被動員起來,為他拉關係。過去的市委書記在自己等提拔,把這事給壓了下來,現在搭上了汪鋼書記這根主線說話,事情就很簡單得如同小菜一碟了。
前天晚上和老L喝酒回來後又下樓掏點沙種水仙,在大門口見到在電力局當局長的劉啟正,和他寒喧了幾句話。現在不必多操心,很多事都是這樣的,他也是這樣的看法。
因為審計上的事昨日在莊魁的G公司。
老黑也被請來了,還有點不懷好意,手裡拿了一個道具,我說哦!還是鐵傢伙的呢!心想都那麼自負牛氣哄哄啊!莊魁心裡有數便說老黑洋火,但他很快明白過來收斂了。他喝酒時說牙痛,道歉的話是有味的。又何必呢?你有什麼對不起的?天下英雄就數你了,人陰三陽四實際是在作賤自己,把他自己原本的那份公正和厚道都給踐踏了,說白了是現了原形。
我本著一種尊重和大度,保持正常的來往,但不會再有什麼牽累了。因為只從正義出發,就不能入伍,就不愛拉幫結派,就會被一幫人聯合起來圍攻,或者兩頭不落好。蘇東坡遇到的事情就是例子,王安石和司馬光都不高興他,排擠打擊他,他所以落魄了,流放了,但他的人品人格是高尚的。現在看,什麼老鄉,什麼同學,什麼戰友,真心實意的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