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五月天了。

老舅他們一家從我這裡路過，回去了。

六日晚，老舅終於和他四十多年沒見面的同學坐在一塊了。同學的老伴恰好是我的老師，大家在一塊非常高興，老舅喝了不少酒，他看重的是情誼，而對花錢卻很不在乎。

放了幾天假。

今天是副局長李軍帶班，給我打了電話，催我們科裡去人值班，我也忘記了是他帶班。

九點多鐘我送老舅，才搭老舅的車趕來值班。　李軍見我來了，講馬石也在辦公室。

我見李軍還抱著孩子，和第二個老婆殷紅生的那個女娃也一歲多了。

李軍的前妻和女兒，精神上都有毛病，在不到三年內都投河自殺了。這與李軍的夜不歸宿缺少關愛之心也有很大關係，不論他說的再好，也是推脫不掉的責任。

就在一年前，李軍和單長河等人酒後深夜未歸找小姐鬼混，被人捅了五刀昏迷過去，幸好搶救及時撿了一條命。當時唐克儉局長在任，殷紅還跑到局裡要求找公安報了案，但幾個人把時間講的很亂，結果是查不下去，雖然搞的滿城風雨，最後是不了了之。

我和李軍認識很早，以前應該說還過得去，但是從劉啟正走後我們的關係就不怎麼樣。

凌仰知因和單長河、馬石都敘不到一起，便和李軍時常熱火起來。

李軍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章世科說他人實在、不搗人，我以前也這樣認為，但劉啟正走後，李軍對老W和S公司的前任經理夠起到了相當的殺傷作用。

其實大家都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有個副處級的位置在，大家對他都是面子上的寬容，骨子裡的嘲笑。連小C、莊魁、老黑，還有他的兩位老鄉趙佳禾、仇盛榮都是在背後議論李軍。

李軍是吃喝嫖賭坑蒙騙佔全了的典型人物，他老婆和女兒相繼自殺難道與他無關嗎？他究竟為什麼被人砍了五六刀？案子為什麼破不下去了？不是把單長河、老L叫去詢問過嘛，那些情節是単長河提前編織好的，報案是李軍的小老婆堅持的，實際上單長河心裡明白得很，不能說實在了。後來就流傳了幾個版本，無外乎是酒後洗腳、按摩、找小姐。機關上下大家對他非常的寬容，他呆在這樣一個局裡，誰也不好拿他，他的最大欣慰就是這輩子當上副處了，也是個八品芝麻官了，老祖墳上有蒿了。這樣的人在現實社會中的確是厚顏無恥，活脫脫一堆人渣，卻有很大的市場空間。李軍的口頭禪就是：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不嫖白不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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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度陳倉　（2）

我直接進了馬石的辦公室。馬石和我講了破產方面的事，他有一個很堅決的想法，我很贊同，就看他如何操縱了。我和他的看法非常一致，翻不了天。

馬石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示了他對破產的決心和對老唐的根本態度。這次值班馬石說出了他內心密不可宣的話語，當然只能對我。

我隨後到科裡和馮緯鵑通了話，讓她在思想上做好準備。明天下午彙報，章世科要把細節講清楚。

馮緯鵑講：“老唐的確很陰險很虛偽很貪婪，誰的壞話他都說，真不是個好東西！”

從這一天開始，我和馮緯鵑的接觸頻繁起來，日後發生了很多故事。

“工作是船；成績是帆；節日如岸；家是港灣；洗掉征塵；綻開笑臉；藉助簡訊；送去祝願；心隨人願；幸福永遠！祝勞動節全家快樂！”

“　五、一”時馮緯鵑給我的簡訊，我在二日才見到，我也回了簡訊：

“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援和節日的祝願！願吉祥永遠和你同在，正義時刻留駐春天，快樂永葆年輕！”

馮緯鵑講她見到資訊很是感動。

昨天上午在S公司參加了安置座談會。

事情還在拖，沒什麼進展，工作難辦是有原因的，馬石也明白其中的原因，但還沒有更好的手段和措施。

老唐要留C和我中午吃飯，我們沒同意。說是給C餞行的，C說找法院的老M和申高的馮；因為M講過想請馮；馮過去我也熟悉；他從市紀委調到申高的，他的名字和馮國璋只差一個字，算是馮鞏的爺子輩了，在凌仰知的介紹下，M的兒子前年低分也上了申高這所重點高中。

下午C告訴我在星期六中午吃飯，快下班時又告訴我改在今晚，還是常去的那家飯店。凌仰知來的很遲，他和馬石一塊陪人大的一位副主任。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