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人回應。她握住菊久治的手緊了緊,未免聲張兩人皆未出聲。只是心中不免擔心。
此時的淼淼正身處距離眾人不遠處的假山外側。她的嘴巴被身後的人捂住,她唯有屏息以待。
“光兒,別來無恙,我,唯有出此下策才有和你獨處的機會。”聲音中透著些許歉意。“我這就放手。”
淼淼聞言,用力點點頭表示順從。
果然,身後的人緩緩放下手,淼淼立刻轉過身去,藉著清冷的月光,從容地看著一臉失意的齊仲清,疏淡有禮地喚了聲:“齊公子。”
“我們曾經許下的誓言說過的那些話你難道真的可以說忘就忘麼?”
淼淼看著面前的齊仲清,未來的駙馬爺,本應正逢春風得意時,但眼前的他有的只是落寞和哀傷,她不禁惻然。“玉芊公主是個好姑娘,齊公子不妨憐惜眼前人。”
齊仲清聞言不由地踉蹌後退了兩步,不能置信地打量著淼淼那對著自己毫無愛意的陌生眸子。
淼淼只是同情地看著這個為情所傷的清高男子。
不遠處,趙公公拿來了新的燈籠,菊久治這才發現不知淼淼不見了,齊仲清、菊玉芊還有菊久安也一併不見了。他趁沒有人注意到幾人消失之際趕忙吩咐趙栓帶著剩下的人去觀月樓,只見其他人皆依言照做,林若蓮卻留在原地。
“我隨你去,想來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見她一副堅持的模樣,他便不再說什麼,表示默許。
只是一個背影,她便可以看出他的焦急。是啊,珍視了這麼多年的人,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一個細微的舉動,總能牽動她,又怎能逃過她一直注視的雙眼。
躲在假山後面的菊玉芊終於忍不住,憤憤不平地走到淼淼面前,瞪住她的臉孔,迅速地揚起一隻手。
淼淼因她的突然出現已然分神,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眼看著即將落下的一巴掌,她竟直直愣在原地。
菊久治和林若蓮剛剛趕到,也只能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
就在此時,躲在暗處的菊久安立刻跳出來將淼淼一把攬過一旁去,她這才倖免於難。
“二哥!”
菊玉芊顯得氣急敗壞。
“玉芊!”
菊久治隱著怒氣的聲音同時響起,四人這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菊久治和林若蓮。
淼淼扭動了兩下身子,掙脫了菊久安的懷抱,一時間道謝也不是不道謝也不是,抬首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了聲謝。
菊久安只是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淼淼了看站在菊久治身邊一直對自己目光不善的林若蓮,又看了看身邊的菊久安,突然發現,眼前這對夫妻倒是十足十的貌合神離,一離了皇上皇后和自己母妃面前,連做戲都不屑了。
齊仲清面色泛著青地看著菊玉芊,長袖一揮憤然離去。
菊玉芊見狀,顧不上在場的這些人,邊喊著“仲清”、“仲清等我”便急步跟了上去。
送走了一對後,菊久治直視著菊久安的背影,饒有興致地問道:“二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賞月。”
菊久安無意多言,低聲對淼淼說了句“來日方長”轉身朝著菊久治的方向走去,走到林若蓮身邊,又恢復了往日的調調,輕佻地問道:“娘子是隨我走呢,還是……”邊說邊意有所指地望著菊久治,滿不在意。
林若琳輕哼了一聲,轉身向前走去,菊久安像是習以為常地快走了兩步跟上她。
淼淼隨即快步走到菊久治面前,“太子殿下,我們也過去吧。”
太子殿下?他嘴角隱著抹淡淡的無奈笑容,輕輕“嗯”了一聲,與她一同前往觀月樓。
走出假山之間的那條小徑,淼淼突然放慢腳步,略顯遲疑,左顧右盼。
菊久治見狀望遍四周,見並無可疑,這才想到她哪裡認得去觀月樓的路,他只好快走了幾步走到她身前側,權當引路。
待兩人到了觀月樓,儼然吸引了一眾目光。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顯然不以為意。
“太子和三皇妃怎麼倒是一道了?怎麼不見辰兒。”
皇帝面上倒是未有任何波動,只是淡淡地掃了二人一眼。
林若梅見狀走到菊久治和淼淼中間拉下淼淼站在女眷之中,像是在以行動表明著什麼。
只見菊久治淡定自若地回道:“回父皇,玉芊又在鬧小性子,辰怕仲清一人應付她不來,跟著一起勸呢,三弟妹本來也要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