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只得急急退下。
淼淼見雪雁離去,轉過頭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再一次說道:“放開我。”
這一次,他沒有說話,不顧她的反抗和掙扎直接拉著她往繾綣居走去。
“菊久辰,你給我停下來!”
聽出她的近乎惱羞成怒,但他還是打定主意在到達繾綣居之前不開口,她無可奈何只能不甘願地任他拖著行了一路至繾綣居才被他放開。
她自顧自地對著鏡子卸下繁重的頭飾,最後索性解下發髻,任一頭青絲傾瀉而下。接著走進內室,脫下繁複的華服簡單換上衣衫,繞過他身邊過去走廊盡頭沐浴。
自始至終,她都未曾看過他一眼。
他見她對自己如此無視,甚至連走過自己身邊也那般無視,一時怒火中燒,愣了半響過後跟著轉身大步步出門外同樣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淼淼獨自泡在偌大的浴池中,之前的種種在她腦中反覆回放著。
兩人之間的關係走到今天這步,緣分使然也好怨天尤人也罷自然無從追究。司徒綺光和齊仲清的那段過去是不爭的事實,自己和菊久治的那段過去也是抹不去的。可是他呢?自己的過去全然攤開在他面前,他的過去又有誰來告訴她?細細想來,所謂過去,終究是已然過去了的事情,若是能夠有個共識,做到介懷放開懷抱倒是好的。
只是這感情的事情,哪有介懷之說呢?勸服別人是一套說辭,可事情一旦到了自己身上,卻又總是力不從心。並非是不相愛的兩個人,只是過去的種種始終是擺在那裡的隱患,昨天戳一下隱忍下來,今天戳一下再度隱忍,可是明天呢?好比今晚,兩人之間積聚已久的隱患終逃不過再觸即發。更何況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難道要像太子和太子妃、二皇子和二皇妃一樣,就這樣各自心中揣著旁的人同床異夢地過下去? 她清楚地明白那不是她要的未來。
頭一次,她動搖了,為著二人的未來而動搖。
兩人的感情如此薄弱,身處皇室爭權的旋渦中想要平淡完滿的度一生,談何容易。
淼淼轉身趴在臺子上,偏著頭枕在疊交的手臂上陷入沉思。此時的她並未發覺不知何時菊久辰已經輕輕地走了進來,還褪盡了衣衫。
待她聽到水聲轉身之際,只見菊久辰已經走到她面前,不給她任何講話的機會迅速地將她攬入懷中,俯下身去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黯然情傷
她緊閉雙唇,伸出雙手使勁全力將他推開,一臉抗拒地別過頭去。她實在沒有這個興致,故極力推拒不想委屈自己而違心地迎合他。
他因為被強硬的拒絕,冷冷地看著她,傷人的話語不禁脫口而出:“是為著你的青梅竹馬麼?還是為著,他!一晚見了兩個人便碰不得了,為夫實在不知道娘子是為著哪一個想起要守身,抑或是,娘子自己心中也不知要選哪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只覺得自己鼻頭髮酸,用力吸進一口氣進鼻腔,淚水這才被生生被抑制下去。
眼見她受傷的神情,他心中極為不忍,但想到她對自己的一味拒絕,理智頓時消散,再次欺身向前。
這一次,不再柔情,有的只是不斷地掠奪……
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流過她近乎扭曲的絕色面龐。這屈辱的淚水順流而下流到唇角,接著流進她的口中,他嚐到那鹹鹹的淚水,並未停止動作,反而愈演愈烈。不情願麼,和我一起就這麼不情願麼!
她只是死死咬住下嘴唇,不允許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是在無聲地抗議麼,他恨恨地想,愈發地狠力,完全無暇顧及她的感受和眼淚。
中途,她因體力不支,不堪承受累得昏了過去,頭斜倚在他的肩膀上,失去了意識。
事後,發洩完怒火的菊久辰看著淼淼疲憊不堪的睡臉,歸位的理智讓他清醒了很多,頓時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和強要懊悔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為她罩上衣衫將她抱回寢房像是抱著件易碎的珍貴瓷器,即使就寢時亦是如此。只是他所做的在之後醒來的淼淼眼中,未免遲了些。
淼淼半夜醒來,只感覺身子痠痛且無力,隨後發現自己窩在菊久辰的懷中,心情複雜不已,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顯然已是不可能的。她躡手躡腳地爬下床隨便罩了件單薄的披風悄悄走出繾綣居,往西院走去。
當初菊久辰接她入住繾綣居時為她置辦好了一切,故西院的衣衫被褥還留在那裡,現在她心中唯有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