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首望向菊久治,“不如我們明日去看綺光。”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轉而望向菊久辰,詢問地看著他。
“那久辰明日就恭候二位了。”
接著三人商議了一陣,臨近午時,菊久辰執意回府陪在淼淼身邊,故婉拒了菊久治夫婦邀他一起用膳。
回到府中,菊久辰立即知會了劉五福明日太子與太子妃要來的事,之後便直奔繾綣居。
淼淼依舊是昏迷不醒,事已至此菊久辰哪還有心情用膳,打發了下人在屋外候著,自己則只是坐在床邊握著她的一隻手靜靜地看著她陪著她。
晚上,他喂淼淼喝下了整碗藥,站在一旁的雪雁實在擔憂他的身體,試探問道:“殿下,差不多到用晚膳時間了。”
菊久辰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示意她下去,雪雁見狀本欲再次開口,但菊久辰彷彿早有洞察似的揚起一隻手示意她噤聲,雪雁只得端著空碗退下。
她走出房門,見到等在那的劉五福,無奈地聳聳肩,劉五福深知主子的脾性,不敢多言,只能無奈一併退下。
整晚,他都陪在她床前。
府上的下人見主子沒有歇下,皆不敢懈怠,如此,辰王府上下的人皆跟著他熬了一夜。
第二日,菊久治夫婦一大早便來了辰王府。諷刺是,二人心中所繫,並非同一人,她總是能牽動他,而他也總是能牽動她。林若梅固然關心淼淼,但他更擔心的是菊久辰會為了她忽略自己的身子。
果不其然,待二人被劉五福引著去到繾綣居見到菊久辰一臉的憔悴,林若梅的心不由地一緊,又向前走了幾步,看到淼淼蒼白的臉上倒是有些紅潤色,開口對菊久辰勸說道:“看妹妹的面色,應該很快便會醒來,辰殿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若是妹妹醒來見你為伊消得人憔悴,必然會心疼。”
菊久治只是走到菊久辰身邊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說道:“咱們出去說句話,這裡有若梅在你放心。”
“有大嫂在,久辰自然放心。”他邊說邊將淼淼的手輕輕放平,站起身來與林若梅打了個照面點點頭,隨菊久治出去了。
關上房門,菊久辰轉身面向菊久治,顯然不想打擾到屋內的淼淼,故輕聲說道:“光兒身體抱恙,我都忘了宮內的事。”話語間有些許的自責。“仲秋那晚我去華欣園找劉海蘭,她說母后並未安排她登臺,而且一口咬定那是容貴妃的意思。依我看,容貴妃不過只是她們的棋子罷了。”
“難為你了。”菊久治十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接著說道:“宮裡的訊息,仲秋當晚父皇寵幸了劉海蘭,說是不久就要封妃了,母后的心情不大好呢。”菊久治提到自己的皇后母親,少有的滿口無奈。
“那倒未必。”
未待菊久辰開口,秦無情的聲音便出人意料地在二人身後響起。
兄弟二人轉頭看到秦無情,並未太過驚訝,一貫如此,只要是母親大人上心的人和事,哪能瞞得住。
秦無情走到二人面前,刻意低聲說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即刻按計劃行事。二位殿下與太子妃意下如何?”
“就按母后的意思辦吧。”菊久辰乾脆說道,他只想著這件事可以快快有個了結。
菊久治不難猜出他心中所想,隨即附和道:“回去我會同若梅講。”
“宮中發生的事的確讓娘娘有所不快,但三皇妃有喜的訊息倒是為娘娘分擔了不少憂思。”
菊久辰聽到秦無情所講想到雪雁跟自己說過的事,突然有些明白自己母后的意圖,打量著秦無情一貫面無表情的臉孔,“無情,不如你直接將你知道的母后對這件事的安排全部告知於我,我心中也好有個底。”
秦無情看著菊久辰略顯憔悴的臉,語氣中帶著絲絲關切問道:“娘娘這才叫無情來,傳話之餘,也是想無情看看三皇妃的病。”
“你想瞞著我到幾時?入宮的時候你明明就為光兒把了脈不是麼,你會不知曉她懷有身孕?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說是光兒特意要你瞞著我不予我說!”菊久辰略顯激動,緊握雙手,但還是未免驚擾屋內的淼淼和林若梅刻意壓下聲音。
“無情的確為三皇妃把了脈,亦知道是喜脈,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三皇妃。”
菊久辰聞言,為之一愣。
“無情看得出,三殿下對三皇妃用情至深,所以想等遲些三皇妃出現害喜現象時自自然然公佈於眾。”
秦無情的話的確出自肺腑,只是選在此時當著菊久治的面講出來必然是為著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