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菊久辰當然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刻意不以為意道:“你未免太小看我,我要做的事,自然可以掩人耳目。”
“是麼,那我就拭目以待你比你大哥高明多少。”淼淼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看在菊久辰眼中彷彿看到了菊久治平日的影子,他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酸意,這個女人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竟然還敢對別的男人動心,思及此,他突然對著淼淼妥協道:“想要回你孃家是吧。”
淼淼點點頭,輕吹臻首的面上笑得有些許的小得意。
“你知道你離家多久了麼?”菊久辰不急不緩地問道,滿意地看著一臉的疑惑搖頭的她。
“二十七日。”
“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次說完。”淼淼迫不及待。
“你一個新嫁娘,私自離家這麼久的時日,以為我這個做夫君會當沒事發生麼?”
“你想如何懲戒我?”
“懲戒?你有母后為你撐腰我哪敢!”
淼淼知道他心中有氣,便忍著不說話。
菊久辰見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不禁狠聲說道:“為夫只是認為有必要讓作為新嫁娘卻如此不懂得夫妻間相處之道的娘子你長些規矩,免得讓外人看了皇家的笑話。”
淼淼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看他能玩出什麼花來,近乎咬牙切齒。
菊久辰滿意地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接著說道:“你放心,看在母后的面上我不會對你怎樣。”
淼淼聽了這話,沒好氣地想,給我下軟刀子,你真是有夠陰險。耳邊響起的依舊好似菊久辰那過分清朗好聽的男聲“離家二十七日,你就給我抄兩千七百遍‘女誡’算是讓你長長見解,瞭解自己身為人妻的本分。”
“兩千七?”淼淼不禁驚撥出聲。
“娘子可是嫌少?”菊久辰邪邪說道,那樣子俊逸逼人。
淼淼聽到他一口一個娘子,一時實在難以適應,儘量好聲好氣道:“好,我抄。殿下,沒外人在的時候殿下就不必做戲般地一口一個娘子,綺光實在無福消受。”
菊久辰聽了,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心想這女人做了這事不就是為著接近自己麼,怎麼現在一副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的樣子,難道是在欲擒故縱,思及此,心中湧起一陣煩躁,只想趕快離開,輕哼一聲:“正合我意!”臨走前不忘留下一句“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回你孃家。你最好給我炒得工工整整,免得我看出你是在敷衍我,還要重抄,你自己好好掂量!”
淼淼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無聲吶喊,我又不會寫毛筆字!想不敷衍你都不行!
雪雁看到淼淼與菊久辰一般不佳的臉色,走到淼淼身邊擔憂地試探問道:“小姐,從今日起我們就要住在這麼?”
淼淼剛才的氣未消,沒好氣地說道:“不住這,我還能住哪,說是要我面壁思過,還要抄兩千七百遍‘女誡’。”
“兩千七百遍?”果不其然,雪雁也不禁訝然。但是轉念一想,只是抄“女誡”,不過是為著振夫威,倒是也好。
“殿下只是要小姐抄‘女誡’麼?”
淼淼轉頭匪夷所思地看著雪雁,心想這丫頭到底是誰的人。
雪雁看著淼淼說道:“小姐您這次離家,殿下難免心存芥蒂,若只是抄‘女誡’就可以挽回殿下對小姐的心,倒是好事。”
淼淼無奈地看著雪雁虛弱地笑笑,她心知這只是她坎坷婚姻路的開端,何況他還有海蘭姐姐,雪雁對此毫不知情,把兩人的未來想得未免太過明朗美好。
她突然聽到雪雁隱忍的低聲抽泣聲,不禁問道:“你哭什麼?”
“小姐哪裡住過這般破舊不堪的地方,這裡又顯得陰冷荒涼,雪雁擔心小姐的身子受不住。”雪雁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淼淼倒是不在意地說道:“不礙事,我不介意,只是連累你跟著我受苦。”
雪雁眼泛淚光地看著淼淼,誠心說道:“要是沒有小姐,就沒有雪雁的今天,雪雁只要跟在小姐身邊便不覺得苦。”
“雪雁,你別介意,其實我之前溺過水,以前的事情記不全,在宮裡時聽你說在我身邊待了近七年,以後什麼人和事的,你可要多提醒我著點,免得我出了醜還不自知。”
雪雁一聽淼淼說“溺過水”哭得更加嚴重,不住點頭說道:“小姐放心,雪雁知道怎麼做,小姐在外面遭了那麼多的罪,雪雁竟然在府中享福,雪雁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淼淼勸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