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嬪聽說後,不無遺憾的搖頭。
“那玉容,人瞧著爽朗,真不像奸惡之徒。這事,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想不通。玉容,何來謀害公主的動機呢。”
憫婕妤攤攤手,不置可否。
“哎,誰曉得呢,她就是做到高等女官,也只是個奴才。我們這些做主子的尚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何況奴才呢。”
憫婕妤忽然湊近柳貴嬪,擠眉弄眼咬耳朵,“想想她家主子,和鍾粹宮那位,積怨久矣。這事孰是孰非,難說。”
柳貴嬪趕緊擺手,示意憫婕妤閉嘴,連呸三聲,“雖說是在我宮中,你這嘴巴也要緊著點。我可不能保證延秀宮全是我的人,被哪個暗線聽了去,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丟。”
憫婕妤轉著眼珠子,四周掃視一番,見奴才們離得遠遠的,寬心笑道,“姐姐且放心,咱倆耳畔私語,他們聽不到的。”
“總歸注意點,上頭的事,咱們管不了。心裡明白就行,置身事外,千萬別惹上腥。”
柳貴嬪叮囑再叮囑,轉向其他話題,不再多談。
憫婕妤還想挖些□,見柳貴嬪瞪圓雙眼,警告意味濃濃,只得就此打住話題。
德妃卻沒那麼多避忌,聽到紫絹打探回來的訊息,垂下眼眸琢磨其中緣故。
這個幕後人設計得真巧,從公主碰到貓,追貓追到浣花池,然後玉容好巧不巧那個點出現,還落下香囊為證。
若玉容是無辜的,那麼幕後策劃人定是特意選擇玉容在的時候,順手推舟,利用貓將公主引過去,製造出玉容謀害公主並趁亂離開慌忙中掉落香囊的假象。
這樣毒的招數,試問如今宮裡頭,有幾人能使之。
德妃轉念一想,倘若不是,又該如何揣測。
玉容本人,與皇后並無仇,何故去害公主。
總之,這出戏倉促開始,又倉促落幕。公主受苦,玉容受罪,皇后傷懷,皇帝與太后生隙。最後又有誰,能得到最大利益。
德妃竊以為,這只是開始,好戲才剛剛上演。
趙隨在養心殿門口徘徊,等著成公公帶回訊息。甩動佛塵,夕陽西下,透過飛翹的屋簷傾灑而下,將原本有些佝僂的圓潤背影拉得老長。
直到看見飛奔過來的身影,趙隨眉頭微微舒展,待人跑近,問道,“如何。”
成公公拍著胸脯喘粗氣,“不負爹爹所託,有戲。”
聽聞此話,趙隨長吁口氣,眉眼徹底舒展開,拍了拍成公公。
“沒白認你這個兒子,靠得住。那邊一有任何訊息,立刻來報。”
趙隨叮囑完成公公,趕緊進屋稟告。
皇帝正伏在案前批閱公文,趙隨立在堂下謹慎說事,時而拿眼偷覷皇帝,觀察他神色。
皇帝一邊聽趙隨奏事,一邊奮筆疾書。但見手筆越發輕快,龍飛鳳舞間,待批的公文越來越少。
直到合上最後一本,皇帝抬眼,神情愉悅。
“做得好,繼續,切勿打草驚蛇。”
33姐妹再見
公主出事訊息傳來;帝后匆匆忙忙往鍾粹宮趕;貴妃自覺多餘,想著皇后不會樂見她。她即使表示關心;皇后也會覺得她假惺惺,索性先回貴慶宮等訊息。
緋雨留在欽安殿養傷;貴妃少了得力助手;一時有些不適應;後來喚了主管宮女弄月去打探訊息。
弄月平時被緋雨壓著,鬱郁不得志;現在有了表現機會;跑腿跑得格外開心。
玉容被送到浣衣局後,她將訊息帶回來。
瑜貴妃聽完回稟,卻是哼哼兩聲。玉容算是命大,攤上這樣重的罪居然還能活著。果然,太后重情義,連個奴才都偏幫。
“謀害皇嗣,這樣的懲罰算是輕的。”
轉而想了想,叮囑弄月,“把本宮喝剩的參湯賞給蓮兒,給她壓壓驚。這些天就好生在宮中,別出去招人眼了。”
桂嬤嬤那邊也要安撫,瑜貴妃略微沉思,吩咐道,“到太醫院取些上好的活血化淤藥油送過去,傳本宮口諭,囑桂嬤嬤節哀,保重身體。浣衣局那邊,本宮自會打點,必不會讓玉容被欺了去。”
瑜貴妃慣會打關懷牌,不信桂嬤嬤真就鐵石心腸。唯一的女兒遭了大罪,總該尋求庇護了。
比起諸事不管的太后,她這貴妃顯然靠譜得多。
錢容華宴席中因為皇帝的厭棄情緒一直萎靡,後聽說公主掉入水池,幸災樂禍之餘心情愉快很多。
皇后啊皇后,你對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