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讓你這麼做。你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無法與天啟互通訊息。據我所知,這次領兵作戰的總元帥是魏陽的父親魏賢,雖然我離開京州時,魏陽還在京中述職,但他重回其父麾下,爭戰凍馬河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且只要沒有極其重大的意外,穆容成是不會臨陣換將的。”
“所以,我應該想辦法到前線去,和魏陽取得聯絡,因為只有他能相信我。”我的心情開始有些雀躍。
“若是能再帶上些達忽爾的人馬,正大光明地穿過北遼全境,直達天啟的邊界線,那是最好。”子軒一邊思索一邊道,“只要到了凍馬河,那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契阿人又只聽你的指揮,到時候事情的發展,就由不得朗星翰了。”
“要讓朗星翰能同意這種做法,必須讓他覺得這麼做是利大於弊的事情。”我站了起來,在帳裡走了兩步,“而現在對他最重要的,除了山裡的財寶,就是與天啟的對戰。莫非我要與他虛以委蛇,說我帶人助他作戰?他會信嗎?朗星翰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話剛說到這裡,帳外忽然進來一名達忽爾帶來的契阿族人。他先跟達忽爾簡單地見了個禮,然後就在我面前單膝跪地道:“啟稟聖女,那郎氏之主正在朝聖女的營帳而來,不知聖女是否允許他進來?”
我心裡一陣驚疑不定,不是說三天時間嗎,怎麼第二天他就找來了?難道又有了什麼別的變故?
“你在外面還看到什麼了?”子軒問那名契阿漢子。
“剛剛我曾看見一名北遼的傳令兵,神色倉皇,衣衫破爛,策馬飛奔入大營,直衝入郎氏之主的營帳”他低頭回答。
聽了他的話,子軒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喜悅:“雪兒,或許,咱們剛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了。說不定此刻,他比你還急著要趕赴凍馬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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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翰進帳的時候,子軒倒是一臉平和自然,可我卻不由自主地充滿戒備和警惕,搶先問道:“皇上這麼早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朗星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子軒身上:“我想和藍雪單獨談些事情,藍大人是否暫時迴避一下。”還沒等我出言反對,他又道,“外面都是你們的人,我親自獨身而來,已經表明了我確實是有話要講,只是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而已。你擔心你大哥會有意外,但同時我的性命不是也在你的那些契阿人手裡?”
子軒這時對我說:“我就到外面等一會兒。”
子軒穩穩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溫暖而乾燥,“記住剛才哥對你說過的話,要隨機應變。哥相信,憑你的聰明機智,短時間內足能應付局面。”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與我四目相對,眼神中充滿了另人安心、堅定的光芒,低聲道:“別怕,記住,不管發生什麼困難,哥一定會幫你解決,哪怕我暫時不在你身邊!”說完,他轉身對朗星翰笑道:“聖上還是長話短說的好,否則外面那些漢子,可能不會對你有好臉色。”
“多謝提醒。”朗星翰面無表情地說。
我看著子軒離開營帳後,拋開心裡那股覺得他一去不返的莫名情緒,集中精神,全神貫注地面對眼前這個傢伙:“說吧,究竟什麼事?”
朗星翰忽然輕笑了一下:“你現在就像一隻全副武裝的小刺蝟。”
“你來這兒,不是隻為了形容我現在像什麼樣子吧?”看來我戒備得太過明顯了,一時間微感窘迫,因此我的語氣有些不善。但朗星翰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十分閒散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突然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必須現在拔營離開孤背山。你趕快收拾一下,半個時辰後就隨我動身。至於我與你的約定,依然有效。不過要延後些時日,我知道你很難決斷,正好給你些時間,趁這個機會,慢慢考慮清楚。”
我心裡輕輕一動,遂脫口問道:“這麼突然地要離開,你是要去哪裡?該不會是前沿陣地出了什麼問題,要勞動你親自出馬吧?”
朗星翰看了我一會兒,雖然他的神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但聲音比剛才沉了些:“你只猜對了一半。我是要趕去凍馬河,不過不是因為軍情緊急。”他的目光帶了一絲探究,牢牢地鎖在了我的身上,“我剛得到急報,穆容成要親赴幽州,慰勞前軍將士,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若是我趕得及,說不定還能跟他碰個面。你說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
這番話彷彿在我腦中敲進了一塊巨石,震得我有些發呆,不只是因為剛才我與子軒商議了半天的事情,轉眼間就解決了一半,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