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了陣法,把他們兩個隔開,先誅步殺。”
沒有人應是,四散的人卻忽地移形換位動了起來。
陣法?我看著不斷移動變換卻不易其根本的人群,心中忽地豁然一亮,終於意識到,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兵刃交擊的聲音,喘息聲,喝令聲,交雜在空氣中……疏離而靠近。
我和步殺被漸漸隔了開來,三十幾個蒙面人,七成以上都圍到了他身邊。也許,即便我剛剛露了那麼一手,即便如今的步殺內力全失,他們最忌憚的,還是這個天下第一殺手。
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也未可知……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了暗殺術最大的缺陷——只適合近身戰鬥。人的多少不是問題,如今我面臨的難關,是他們十幾人天衣無縫地配合。讓我無從將任何一個人,利落斬殺。
不過,他們的長劍,觸到我的絕絲,便斷為兩截,傷了兩人之後,便不敢再貿然進攻。一時半會,大家誰也拿對方沒轍,便是了。
可是,步殺那邊的戰鬥,明顯沒有這麼樂觀。圍堵他的黑衣人,彷彿是吸了我這邊人發洩不出的怒氣,劍劍凌厲,甚至以命博命,顯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斬殺。
步殺的身法,是一流沒錯。可是,如今砍出的每一刀,都不似從前,帶著石破天驚地氣勢,無人能敵其萬一。偶爾刀劍相擊,他都會被迫退幾步,或捱上幾劍,嘴角身體慢慢滲出血絲。
而且,每被迫退一步,包圍圈便慢慢成形,他的處境也便危險幾分。
我心中慌亂,手臂上便被劃了兩道,傷我的人,眼神卻比我更慌亂恐懼了兩分,四散亂瞟。
心中的篤定越來越重,我望了眼臉色逐漸慘白不支的步殺,咬緊了牙關。
我知道,這一刻,我不得不賭一次。
我忽地收回絕絲,往西南方橫衝過去。平衡在瞬息間被打破,圍堵我的人,猶豫地舉著劍砍向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