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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看家本領來全力施為,即令得勝,臉上也已全無光彩。但此時他只求不敗,哪裡還顧得這許多?吐氣叫嚷,一招狠似一招。

郭芙本是藉著招式精妙靈巧佔了上風,此時霍都豁出了性命不要,愈鬥愈狠,她難免感到吃力,於其掌風鼓動間,竹棒舞動漸顯滯怠,不復先時靈動自如。這一形勢逆轉,郭靖、黃蓉看出女兒險將落敗,都是眉頭漸漸皺攏,憂慮愈勝,但見霍都扇底與袖間的風勁越鼓越猛,不由得心中暗叫:“不好!”

郭芙竹棒揚起,騙過霍都摺扇擋住面門,她卻一挑一繞,竹棒晃至他身後,卻是使了招“棒抽狗臀”,“啪”的一響實實擊在他屁股上了。郭芙微微一笑,便待見好就收,有意收棒後退,卻不想霍都摺扇下掃,擊在竹棒上,運氣長袖一捲,絆住竹棒,同時左手全力揮出,擊向郭芙心口。原來他自知招式難以取勝,竟是拼得捱上一棒,乘機逼郭芙與他硬拼一掌。郭芙手中竹棒乃是丐幫幫主信物,不可輕失,她運力將棒抽出,終是受此一阻,後退之勢慢了一拍,無奈提起全部內力聚於左掌,迎上霍都擊來一掌,兩人全力拼了一記。

“芙兒……”黃蓉心猛地提了起來,眼見郭芙面上猛地漲紅,身形一震,蹭蹭向後連退了三步,方才穩住身形。黃蓉身影一晃,便已護在女兒身側,握著她手柔聲嗔道:“怎的這般莽撞?”郭芙眼見得霍都也向後退了一步,強壓住胸口翻騰氣血,遞給母親一個放心眼神,面上露出歡快笑容,故意嬌聲道:“媽媽,那蒙古狗兒汪汪亂吠,孩兒一時生氣,正巧七公公他老人家前幾日教了孩兒幾手‘打狗棒法’,便順手抽了那狗兒幾棒,您可別怪孩兒頑皮啊!”她輕鬆將竹棒遞給母親,口中輕輕巧巧幾句,卻將那霍都給罵得慘了。

廳中群豪眼見她先是將霍都耍的團團轉,又實實在他屁股上響亮的抽了一棒,均都大聲喝彩,叫道:“郭姑娘,打得好啊!”“那蒙古狗兒就是皮癢,不抽不行啊!”“這狗兒耍得妙啊!”雖然最後一招硬拼,郭芙落了下風,但天下群雄哪兒計較這個。再說,郭芙不過盈盈十五間,能與已近三旬的霍都強拼一記而僅是略落下風,已讓人咋舌不已,更足見郭靖黃蓉本事,不然,如何能調教出如此武藝出眾的女兒。

黃蓉眼見郭芙無大礙,這才放心,從容一笑,朗聲道:“霍都王子,遠來是客,小女頑皮,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黃蓉口中說著得罪,卻是諷刺霍都功夫不濟,連個晚輩都勝不過。

那廂霍都正心中驚懼,本以為一掌之下定能重傷郭芙,哪料兩人雙掌相接,她的內力精純雄厚,浩浩蕩蕩,竟逼得自己也退了一步,只是略佔上風。真不知她小小年紀是如何練出這一身內力的,竟然比自己差不了幾分。更不知郭靖黃蓉夫婦武藝將是如何高深,自己曾擺在郭靖手下,如此看來黃蓉也絕非易與之輩,霍都心中轉過許多念頭,面上卻恢復鎮定,開啟摺扇,搧了幾下,說道:“黃幫主太客氣了,在下剛才一時手重,沒傷著郭小姐才好。”他哈哈乾笑了兩聲,繞過這一話題,“這一場比試,自然也是不算的了。郭大俠,敝方三人是家師、師兄與區區在下。我的功夫最差,就打這頭陣,貴方哪一位下場指教?誰勝誰敗,那可不是玩耍了。”

郭靖聽妻子說有必勝之道,知道她智計百端,雖不知她使何妙策,卻也已有恃無恐,大聲說道:“好,咱們就是三場見高下。”

霍都知道對方武功最強的是郭靖,但師父天下無敵,定能勝他,餘人更不足道,於是目光向眾人一掃,說道:“各位如有異議,便請早言。勝負既決,就須唯盟主之命是從了。”

群雄都轉頭望著郭靖夫婦,黃蓉道:“足下比第一場,令師兄比第二場,尊師比第三場,那是確定不移的了。是也不是?”霍都道:“正是如此。”

黃蓉向身旁眾人低聲道:“咱們勝定啦。”郭靖道:“怎麼?”黃蓉低聲道:“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她說了這兩句,目視朱子柳。朱子柳笑著接下去,低聲道:“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既馳三輩畢,而田忌一不勝而再勝,卒得王千金。”郭靖瞠目而視,不憧他們說些甚麼。黃蓉嫣然一笑,向他解釋,如何以“田忌賽馬”之法,贏得這三場比試。

郭芙卻無心管眾人如何安排三場比試,她正依著楊過調勻內息。原來剛才與霍都的最後一記比拼內力,她內腑還是受了些許振盪,這還多虧前次在華山絕頂因禍得福拓寬經脈,領悟《九陰真經》,半月光景內力又上了一層,否則如何能硬接下霍都全力一掌。但她當時為了壓制霍都氣焰,沒有立刻調勻內息,反而強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