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併來到小龍女身前。
小龍女原本眼光在廳中緩緩掃過,偏其中神色漠然,卻似誰也不曾見著一般,直到楊過躍至她身前,才露出淡淡笑意,便只專注看著楊過,道:“過兒,你果然在此,我終於找到你啦。”楊過滿心歡喜的看著小龍女,想起在終南山時她忽然負氣離開,不自覺有幾分哽咽,道:“姑姑,你不生過兒的氣了吧?” 小龍女搖頭道:“我原就不曾生氣。”楊過這才露出歡喜笑顏,看著小龍女,又想起郭芙,低頭對她說道:“芙兒,這是我師父,你也叫姑姑罷。” 又回過頭開心的看著小龍女,說道:“姑姑,這是芙兒,我曾經對你說過的,你見見她罷!”
看著楊過熠熠生輝的雙眸,郭芙真切感受到他心中歡喜,自在華山與洪七公、歐陽鋒分別後,便很少再見他如此激動高興,她亦不由跟著歡喜,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笑意,對著小龍女喊了聲:“姑姑。”小龍女的目光順著楊過掃見他身側的郭芙,淡淡停了一眼,便迴轉了頭,繼續專注看著楊過,對郭芙的招呼不置可否。郭芙不禁一怔,感覺有些尷尬。其實並非小龍女對郭芙有何不滿,有意為難,只是她初離古墓進入江湖,對這世間人情禮法全無所知,她只是來尋楊過,眼中便只有楊過,其他人對她而言便只若不存在一般,全不放在心上。
楊過也沒在意,他自拜小龍女為師,第一次與她分開如此之久,此番重新相聚,不禁滿心歡喜。大廳之上千人擁集,他二人卻是自行敘話。郭芙見他二人述說別後情景,彼此情真意切,旁若無人,心中不由湧起幾分失落,身子輕輕一閃,便欲從楊過臂彎中滑出。楊過察覺,手上微微用力,攬住她的纖腰,回頭柔聲問道:“芙兒,怎麼了?”郭芙搖搖頭,輕聲道:“沒什麼。我想去問問媽媽關於場中比斗的安排如何。你與姑姑繼續敘話罷。”楊過素知小龍女性情,對旁人一慣是冷清清的,便是自己,當年也是因著孫婆婆緣故,方收歸門下,經長年相處後,彼此才親近。他一轉念,不想郭芙站在一旁太悶,因而點點頭,柔聲道:“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便和姑姑一同來見你爹孃。”於是牽著小龍女的手,走到旁邊,和她並肩坐在廳柱的石礎上,雙述別情。
除了郝大通、尹志平、趙志敬等三人外,大廳上二千餘人均不知小龍女是何來歷,只是見她美得出奇,人人心中都生特異之感。孫不二雖知其人,卻從未會過。尹志平臉色慘白,身子發顫。趙志敬斜眼瞧著他微微冷笑。而郭靖、黃蓉見楊過對她這般舉動,也是大感詫異。見到女兒緩緩走回,黃蓉掃了眼正與小龍女歡喜說話的楊過,不禁微微皺眉,柔聲對女兒說道:“芙兒,那位姑娘是誰?過兒和她很熟啊?”“嗯,”郭芙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慢慢回答:“她是楊哥哥的師父,小龍女。”
“她是過兒的師父?”黃蓉不由頗為驚訝,眼見小龍女容貌俏麗,看上去年紀尚較楊過幼小,怎能是他師父?其實小龍女此時已過二十歲,只因她自小在古墓中生長,不見陽光,面板特別嬌嫩,內功又高,看來倒似只有十六七歲一般。她在與楊過相遇之前,罕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最能傷身損顏,她過兩年只如常人一年。若她真能遵師父之教而清心修練,不但百年之壽可期,而且到了百歲,體力容顏與五十歲之人無異。因此在黃蓉眼中看來,她倒似反較楊過為幼,而舉止稚拙、天真純樸之處,比郭芙更為顯然,無怪以為她是小女孩了。郭芙低聲向母親解釋其中緣由,“爹爹送楊哥哥上終南山時不是曾提過古墓派的一位龍姑娘麼,就是楊哥哥的師父。”黃蓉又仔細看了小龍女兩眼,不禁暗歎古墓派武功果然是別有出眾之處,僅從駐顏一項而言,便遠勝於她所知內功心法。
此時朱子柳以一路‘褒斜道石刻’逼得霍都不得不以“狂風迅雷功”對敵,只聽他口中不往有似霹靂般吆喝助威,料想這“狂風迅雷功”除了兵刃拳腳之外,叱吒雷鳴,也是克敵制勝的一門厲害手段。朱子柳奮袂低昂,高視闊步,和他鬥了個旗鼓相當。兩人相鬥時鼓動的勁風竟使武功較遜之人在大廳中站立不住,一步步退到了天井之中。
黃蓉見楊過與小龍女並肩坐在柱旁,離惡鬥的二人不過丈餘,自行喁喁細談,對二人相鬥固然絲毫不加理會,而霍都鼓動的勁風卻也全然損不到他們。但見小龍女衣帶在疾風中獵獵飄動,她卻行若無事,只是脈脈含情的凝視楊過。黃蓉已非當年不識情事的小丫頭,見其神色,不由蹙眉,心道:“這位龍姑娘武功果然高深,只是,她與過兒這般親密,卻有些……”不禁將目光轉回身側的郭芙上來,卻見她正凝望著場中比鬥,似全心關注朱子柳的比鬥,然而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