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冷冷一哼。
“你以為我喜歡賴在這裡嗎?”她想起身,但身子卻不聽使喚。
“也許。”
“你!”正想反駁的桑貂兒,卻因為腦子一陣暈眩而閉上眼,頻頻喘息著。
凝視她異常通紅的臉蛋,言隱逸下一個動作竟是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你發燒了。”他的口吻突然低沉起來。
她發燒了,難怪她會覺得全身又痛又熱的。
她睜開一條縫隙,視線模糊地看著言隱逸沉著一張臉,好像在叫什麼人似,接著,她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算有層層的簾幔抵擋住大部分的晨陽,但耀眼的光影,仍偷偷地從簾幔的縫隙間鑽了出來,照亮雪白大床的一角。
好渴。窗外的陽光並不是讓她清醒的元兇,而是她強烈的生理需要,讓她直覺地睜開眼睛。
她想下床找水喝,卻發現雙腿一動就會感到隱隱抽痛。
不!她不會就這樣瘸了吧?
“咦,桑小姐,你醒了。”這時,一名年輕帶笑的女孩突然開門走進來,並幫助她慢慢坐起來,“要喝水嗎?我來倒給你。”
“我的腳?”在接過水杯的同時,桑貂兒神色緊繃地問。
“你的腳只要再休息個一、二天就可以下床走動。”韓采苓馬上回給她一記要她安心的微笑。
聞言,桑貂兒這才鬆了一大口氣,放心地把水都喝光。“那言隱……言先生他人呢?”她下意識地問出口,之後才覺得奇怪而趕緊改口:“我是說他——”
“言先生已經去公司了,不過他有特別交代我要好好看顧你。”
看顧!應該說是監視吧?她憶起了昏迷前與他的對峙,不得不如此猜測。
放心,我會盡快滾出你的視線。桑貂兒暗暗冷嗤。
這一日午後,桑貂兒拄著兩根柺杖,出現在前院一片綠意盎然的庭園裡。在適應了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後,她竟扔掉其中一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桑小姐,你本來就不能下床行走,現在你還用一根柺杖走路,這樣你的雙腿會承受不住的。”韓采苓連忙將草地上的柺杖撿起來。
“我可以的。”桑貂兒拒絕她的好意。
“可是……”
“采苓,請你幫我叫輛車,我想回家。”
“不行,言先生要是知道,我可是會捱罵的。”韓采苓的螓首搖得像博浪鼓。
“好,那我自己離開總可以吧?”不知怎的,她只想儘快離開此地。
“不行,你的腿傷根本沒好。”韓采苓抓住她腋下的柺杖,不准她離去。
“采苓,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