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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嘖,既然她喜歡何少微,不如——就讓她留作紀念吧!”

桑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隔日。

若不是一聲聲極為刺耳的電話聲響,桑貂兒根本不願醒來。

“呀,不要再響了!”她撥撥凌亂的長髮,挫敗地大叫一聲,對於腦海不斷拼湊著言隱逸的五官更是感到萬分無奈及厭惡。

高分貝的電話聲從沒停歇,彷佛要與她來個長期抗戰似的,桑貂兒終於忍受不住地轉身拿起電話,劈頭就對話筒大喊:“老編,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她需要讓頭腦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她下一步的動作是放棄還是……

“你今天不來,以後你就別想再來上班!”

話筒傳來的激昂咆哮,以及掛上電話的重重聲響,讓桑貂兒瞬間錯愣;下一秒鐘,她心知大事不妙,馬上滑下床,衝向浴室。

雜誌社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因為老編幾乎不曾用過這麼嚴厲的口吻同她說話。

懷著七上八下的心情,桑貂兒匆忙趕去雜誌社。

一路上,她極力排除是“凱薩事件”導致老編髮怒,不過,從她愈來愈沉重的臉色來看,她也知道肯定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果不其然,當她一踏進老編的辦公室,室內的溫度便急遽降低到零下十度。

“老編,社裡是發生了什麼……呃,社長。”坐在辦公桌前的不是老編,而是最前線週刊的大龍頭——社長。

連社長也驚動了桑貂兒微訝地瞥了眼滿臉陰沉的社長之後,便把視線移至站在左前方的老編身上。

“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對老編丟下這句話後,社長便起身離開,在經過桑貂兒身邊時,還對她冷哼一聲。

“老編,社長他——”

“你還敢說?我是叫你去採訪人家,而不是去得罪人家,現在好了,言大總裁生氣了、不爽了,大家可以一起去喝西北風了!”老編突然衝上前,指著桑貂兒的鼻子破口大罵。

“喝西北風?你的意思是說……說雜誌社會……”有那麼嚴重嗎?

“關門大吉!”老編吼得更大聲。

“關、門、大、吉?”桑貂兒臉色丕變,驚訝地湊近他的臉,失聲地重複一次。

“現在要解除雜誌社的危機只剩一個辦法,那就是你親自去向言總裁道歉。”他平常雖疼她疼得緊,但此事著實鬧得太大,連一向跟政府高官走得近的社長也無法挽救雜誌社即將面臨被搞垮的命運。唯今之計,只有讓禍首去扛下這個責任。

“要我去向他道歉”她不可思議的驚叫。

“對。”老編的口氣不容置喙。當初硬叫她去採訪言隱逸,的確是他的疏忽;但他並不瞭解桑桑到底闖了什麼禍,所以得要她自己去收拾這個殘局。

“我不——”她又沒做錯,憑什麼要她道歉。

“你不幹也得幹。”

“可是我……”

“桑桑,你腦子可要想清楚,你若是不去,那社裡的所有人將會因此而丟掉飯碗。”老編再次截斷她的話,歛住氣,苦口婆心地對她說:“我知道要你低聲下氣地跟人家道歉確實很難,但不管你有多少委屈,都必須看在我,以及更多同事的份上,馬上去言氏向言總裁說聲對不起。桑桑,你要知道你這樣做,我們雜誌社才會有一線生機呀!”

她還能說不嗎?

這可惡的臭男人,該死的言隱逸!好,要我道歉是不?那你就等著看好了。

走出老編辦公室之後,桑貂兒便不顧眾人的眼光,拿起揹包甩上肩頭,迅速搭乘電梯下樓。

一走出騎樓來到人行道,剛要招手叫計程車時,一輛黑亮到刺眼的賓士轎車緩緩地滑過她的身邊,詭異地停了下來。

“桑小姐,請上車。”駕駛座傳來無高低起伏的男聲,同時,車門也輕輕彈跳開來。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姓桑?”她不認識車裡的男人。

“桑小姐不是正要去見言先生嗎?”

桑貂兒猛然一驚,雙拳不自覺地握得死緊。

好哇!姓言的是算準她一定會去言氏大樓向他磕頭道歉嘍?

怒極反笑的桑貂兒瀟灑地坐上車,只是在途中,她曾經下車,並推說要去買一件禮物送給言總裁。

言隱逸,我這份陪罪之禮,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桑貂兒目前所處的位置正是臺北市的最頂端,也就是言氏大樓那位扼斷別人生機,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容易的男人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