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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下

,只覺得活到這麼大,頭一次這麼開懷。

笑了一陣子,見那人靜靜的站在一旁,忽而又有些羞赧——他還帶著面具,雁卿只透過面具看到他寒星一樣的眸子。似乎帶笑,可也許是覺著她好笑呢?

雁卿便有些不自安,道,“三哥哥……”

他說“跑”的時候,雁卿下意識就覺著他是謝景言——可也許不是呢,畢竟就聽了那麼隻言片語,幾乎純因直覺就認定那是謝景言。

他依舊站在哪裡,也不說話。

雁卿便抿了抿嘴唇,略有些忐忑,又略懷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好奇,上前去輕輕掀開了他的面具。

他的背後有萬家燈火,璀璨如星。可長安燈會的熱鬧畢竟已被他們甩在遠方了,此地只有清風、垂柳和低矮遼闊的夜空。

雁卿不知怎麼的就有些緊張。她白細的手指扣在大大的崑崙奴面具上,掀起來時微微覺得有些沉。

燈火透過面具,在他臉上分成清晰的光影來。那下巴的線條有一種簡潔的美感,介於少年的青澀與青年的硬朗之間。雁卿也瞧見他唇角的笑意,他的嘴唇似乎總是含笑,似是無奈,又似是縱容。

她不曾這麼細緻的打量過謝景言,只覺得他的脖頸、下巴、嘴唇都異常的好看。手上不覺就頓了一頓。她記得謝家三哥哥鼻樑也比旁人更秀挺好看,而那雙眼睛生得最美好,明亮含情,彷彿能言。她忽然就覺得無法直視了。

那面具尚未完全掀開,她就不肯再掀了。

就鬆開手,有些小小的負氣道,“我已經認出來了,就是三哥哥——你還不承認!”

謝景言就自己將面具掀開,笑道,“我就想看看你膽大到什麼地步——萬一不是我,是個陌生人呢?”

雁卿見果然是謝景言,就又開朗起來,“我自然認得出來啊。”片刻後又道,“似乎我每次遇上危險,都會遇著三哥哥。三哥哥簡直像俠客一樣無處不在。”

謝景言便彎了眼睛笑起來,有些無奈的低聲抱怨,“我可是找得很辛苦……”

卻也沒多說什麼,只笑著低頭望著她,“快些回去吧,估計你家人要急壞了。”

見雁卿衣衫略有些凌亂了,自然便要抬手替她打理。抬起來又覺得不妥,正要指點她自己收拾,卻忽然聽到一聲故作沉穩的呼叫,“雁卿——是你在那裡嗎?”

那聲音傳過來時,雁卿眼睛立刻便明亮生動起來,探頭越過謝景言去,自然而然就跳著招起手來,道,“七哥,我在這裡!”

已經丟開謝景言跑了過去,驚喜的道,“七哥,你也出來玩了?”

逆著光,謝景言只瞧見元徵衣著雍容。縱然看不清面容,可那垂首之間已顯露出耐心和溫柔。他自然而然便抬手替雁卿整理衣衫,道,“想著你今日必是能出來的,就僥倖找找看。”

雁卿就在那明亮燈火裡仰望著元徵笑,忽而想起些什麼,便摘下腦後的面具,捧著秀給七哥看,“像不像書上畫的天狗?七哥要不要帶帶看?”

……

謝景言忽而就明白了什麼——關於雁卿對他、對元徵。不覺就怔愣了片刻,胸口悶悶的,倒像是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元徵望過來時,雁卿才忽然想起他來,臉上笑不覺有些僵住。片刻後,才下定了決心一般,鼓足勇氣望著元徵,道,“七哥,適才我從橋上摔下來,是三哥哥救了我……我,我很喜歡三哥哥。”

片刻後,元徵也微笑起來,道,“我知道。”便自然而然的托起雁卿的手,將另一手的手心覆上。雁卿顯然對“拉手”心有餘悸,略不自然的將面具塞給元徵,道,“七哥幫我拿著。”換回手來。

元徵也並未顯露什麼異色,只帶著雁卿上前來,對謝景言道,“我欠謝兄一個人情。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雁卿略覺得有哪裡不對,謝景言已笑道,“你欠我什麼人情?”照舊對雁卿道,“你二哥和三叔都在找你,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元徵便道,“我會送她回去,謝兄可要同行?”

謝景言道,“自然……我和他們約定了,找到雁卿要回去碰頭。”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25號《害人不淺》要交出版稿,時間很趕……因為我幾乎還沒動_(:зゝ∠)_

所以明天和後天應該就都無更新了。於是請假兩天,第三天儘量回……但鑑於我作死的拖延症,25號也未必能交稿。所以第三天也【未必】回……

總之我儘量啦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