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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變質

龍文的感應力一展開，卻發現藍姨一身睡袍站在樓頂上發呆。龍文心中納悶，這都凌晨一點多了，姑媽怎麼還不睡，難不成她也上樓去練拳？可是自己沒教過她啊。

感應了一會兒，龍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藍姨確實是在發呆，臉上還有淚痕。想起今天她在劉長松走後悶悶不樂的樣子，龍文知道家裡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剛想把藍娟推醒一起上去問問，看到她縮在自己懷中正疲憊而又帶著幸福滿足的酣睡，龍文又不忍心叫醒她了，於是小心地把她放好，自己起身穿好衣服走上樓頂。

秋季的夜晚很是涼爽，在這山區周邊的大氣沒受什麼汙染，月光加上滿天星辰，讓走上樓頂的龍文精神一振。

藍姨沒有發現龍文的靠近，猶自發呆地看著遠方。在龍文輕聲叫了兩次後，才發覺龍文正站在旁邊眼帶關心和不解地看著自己。

“嗯，小龍怎麼了，你還沒睡啊？”藍姨揉了一下發呆久了快失去感覺的臉，轉向龍文問。

龍文心中嘀咕，我到是想睡，可要是繼續讓你老人家杵在這，我哪睡得著！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拳法上的思路，想上來驗證一下。姑媽你怎麼站在這裡，很不開心的樣子？”龍文不敢說自己感應力的事，怕藍姨會尷尬，以後洗澡都不安心。

“哦，姑媽沒什麼，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藍姨搖搖頭，不願意繼續說，轉臉看向遠方，又有發呆的傾向。龍文正想說讓她回去休息的話也卡住了，只好沉默地站在一旁陪著發呆。

過了好一會，藍姨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問龍文：“這人，為什麼會變呢？”

龍文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到底說的是什麼。哪個人不會變啊？

“姑媽，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很晚了，在這容易著涼。”龍文不打算跟她討論關於人為什麼會變這個問題，因為這根本就是廢話，人要是不會變，那就不是人了。還是明天再讓小娟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吧，反正這肯定跟劉長鬆脫不了關係就是。

藍姨突然轉過身面向龍文，緊盯著他問道：“小龍，你說姑媽是不是年老了，樣子變醜變難看了？”

龍文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看向藍姨。要說藍姨年齡也有三十七歲了，雖說不老，但也不能說年輕了，只是也許是家庭條件好，面板和身材倒是保養得都很不錯，加上本來就屬於那種面容姣好的型別，所以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再加上在這滿天月色星光下，一頭長髮隨意夾起，肉色絲質睡袍在夜風中起伏，那樣子對男人的吸引力一點也不比如今的藍娟差，更多上幾分熟婦的誘惑。

“呵呵，姑媽還年輕漂亮著呢，比小娟還要好看。”龍文轉開頭不敢再看了，那樣子越看越像是成熟版的藍娟，龍文怕自己會出現幻覺而做出失禮的動作。

“呵呵，是嗎，你真會說話。”藍姨自嘲地笑笑，轉回頭看向遠方沉默。半晌，終於嘆息一聲：“劉長松，他變了，在縣裡養了個女人。”說完，再也控制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好象要把所有的委屈與不甘流走一般。

龍文這下算是真被驚到了。本來還以為是因為劉長松工作太過瘋狂，長期不回家導致藍姨有些怨言，沒想到會是這種大件事。

“不可能吧，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龍文實在無法相信劉長松那樣子會是個包小二養小三的人，畢竟他給龍文的印象一直是剛直正氣，在家裡關係也非常融洽啊。

“誤會？我倒希望是誤會，可惜不是。”藍姨無力地要跌倒，龍文連忙扶住到一邊用來賞月的長椅上坐下。

“我以前還一直以為在這種小地方哪會有人做那等事，所以就算他天天說加班，要出夜勤，一年也沒幾天在家裡過的，我也相信他確實是工作太忙了。可是我還是錯了，他一直在裝，要不是我上次從威寧回來得太快，還碰不上他的事。整整八年了，他們在一起八年了，這都是他自己承認的。”

藍姨把頭伏在龍文懷裡，壓抑著聲音痛哭起來。龍文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對於這種事，就算他達到先天境界相信也還是會手足無措，總不能說那我去把他手腳打斷什麼的吧，只好摟住藍姨輕拍她的背部。

“小菁知道這事嗎？”等藍姨哭了一會，有些緩過勁來，龍文才問道。

“沒有，我跟他吵了一架，後來我們說好了表面上維持這個家，私底下各過各的。超市和這房子都算我的，等小菁長大以後再說。”藍姨抽噎著說。

龍文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