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曲家已見識過幾次杖責鞭刑,讓她自己下令也是另一碼事。
曲小溪一時膽怯,就有些慫,猶猶豫豫地探問:“那若……不打不殺呢?”
“若不打不殺。”端王妃笑一聲,美眸凝在她臉上,“那弟妹就索性別管了。所謂不瞎不聾不做家翁,京裡這些大戶人家,哪家沒有幾本說不明白的爛賬?尋王府左右也不靠這些銀錢過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曲小溪啞然,很快搖頭:“那不行。”
不管肯定不行,不止是因為不能讓楚欽誤會,更是為了她自己的將來。
她身為王妃,若不實實在在地去當“妻子”,就得做好別的事情才能在王府裡立穩腳跟。簡單粗暴些說,就是不能讓楚欽覺得她這個人可有可無,來日說把她換了就把她換了。
她得讓自己變成無可替代的那一個,讓他縱使不喜歡她也要承認她在王府裡的重要性,然後跟她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
所以,曲小溪只能去一趟京郊的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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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她著人將“視察”莊子的打算告訴了楚欽。三日後,尋王妃車駕在天不亮時就離了府。
彼時楚欽才剛起床,穿著一襲鬆散的雪白中衣走向屏風,阿宕跟在他身側稟了話。
他聞言略微一怔,不及開口,床榻上的美人兒咯咯嬌笑:“還真去了?王妃這是跟您較勁呢。”
楚欽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行至屏風後,問阿宕:“王妃帶了多少人?”
阿宕回說:“約是知道此行免不了在莊中住些時日,整個芝蘭閣都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