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出菟裘勉那難以遏制的野心。
其餘五人皆是一副利索打扮,只是身上有些塵土,顯然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左首一個面貌清秀,眼神裡總閃爍著睿智神色的年輕人,正是今日出現在蒙幣軍營前地菟裘慎,只聽他道:“家主,小侄這次又拜訪了紀文輝,只是其人依舊沒有給於確切答覆。依小侄看,此人仍舊是心有顧及。是不是應該讓其父多聯絡一下。逼他就範?”
菟裘勉看了他一眼,粗大的手掌一捋長鬚,沉聲道:“不要太心急。其父給出的壓力已經夠他受的,要是逼迫太甚,我怕適得其反。哼,秦旭小兒是他們地心腹大患,我們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不會不考慮到的。”沉思一會。又對菟裘慎道:“蒙幣那邊如何?”
菟裘慎恭謹地道:“啟稟家主,蒙幣志大才疏,空有一身武力,小侄給出了足夠的賞額,他已經心動。只要家主能得到娘娘的首肯,蒙幣自然相隨。”
菟裘勉聽見這話,搖了搖頭:“唉,那邊。。。。。。唉。賢侄啊,可否有別的辦法能拿到正統名義?”
菟裘慎一聽,沉吟道:“不知今日娘娘是如何說的?難道她一點都不念與表哥地情分麼?”
提到菟裘狂,菟裘勉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慼,憤恨地道:“哼,那個人儘可夫地女人實在無禮之極。老夫只和她提及皇位正統不容外姓染指,沒想她盡然勃然大怒。怒斥了老夫一頓。。。。。。昨夜秦旭小兒就留宿在她宮中,這個女人估計已經被他收伏了,賢侄,依老夫看,必須從長計議此事不可!”
菟裘慎一聽這話,秀氣地眉毛簇在一起。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這時,菟裘慎下首一人突然道:“家主,既然如此,何不乾脆再效一次雍城舊事?身後豎子陳涉所言極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家主起事,奴願為先鋒,直入禁宮取秦旭小兒首級!”
菟裘勉一看,說話這人乃是菟裘家家奴,李氏一脈李平地長子李固。只見這個李固絲毫沒有李平的儒家氣度,虯鬚滿面。不怒自威。更可怕地是,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由左眼眼角直至右邊臉頰。端是兇惡不已。
此次菟裘勉和菟裘慎原本所計劃的,是以兵逼宮。請秦旭退位,然後讓子楚這個正統的皇室後人宣佈冊立新君。始皇的餘威震於殊俗,至今在秦軍中擁有至高無上權威,只要自己掌握宮禁力量,再讓子楚當眾宣佈,成功機率可謂不淺。可是沒想到子楚竟然完全不理會菟裘勉地勸說。說起來菟裘勉並不畏懼子楚會向秦旭告發,因為他還掌握著子楚的一個軟肋。。。。。。但天可憐見,自始至終菟裘勉都沒有想銷君自立,權傾一時的呂不韋就是他的終極目標。可是今天這個李固居然提出讓他黃袍加身,這。。
李固是李平的長子,李平做了秦朝叛徒之後,李固難免也受到終黎佐天等人的猜忌,李固不得不劃面立誓與李平斷絕父子關係,虧得他如此血勇,博得菟裘勉的憐憫,為之作保。終黎佐天不願因為這事得罪菟裘家,也就讓李固繼續在菟裘家做家奴。此次逼宮計劃,涉及地環節眾多,秦朝又不是當年大一統的王朝天下,不得已的情況或許還要借重一些外力,所以有意無意間菟裘勉讓李固與李平取得了聯絡。但取得聯絡並不一定就非要借用李平的力量。李平的背叛讓菟裘狂成了活死人這件事菟裘勉可是相當震怒的。
想到這些;菟裘勉沒有理會李固地話;斜著眼睛看向另一個人道:“臼毒,讓你聯絡的人聯絡的如何了?”
只見菟裘慎對面那人一抱拳道:“啟稟家主,慎吩咐屬下去聯絡的六大家族,六大家族的家主也不肯明確表態經屬下屢次勸說,白冥家家主白冥申,將梁家家主將梁莊,江家家主江封,郯家家主郯炎都表示如果家主舉事其願意坐壁上觀,但要他們發兵相助則是萬萬不肯的其餘幾家,屬下沒敢打草驚蛇不過,
聽見秦氏九大家族裡有四家已經決定袖手,雖然沒有爭取到助力但已經很了不得了,臼毒那聲不過讓菟裘勉濃眉一皺:“有什麼直說吧!”
“諾!不過,前天晚上,季家有人聯絡了屬下
“什麼?菟裘勉和菟裘慎都是一凜,季家何人聯絡你?聯絡做什麼?”
臼毒忙道:“啟稟家主,季家何人聯絡於屬下還不得知,來人只是一個小孩,給了我一張薄紙,待屬下看完之後,那薄紙竟然自己燃燒了起來屬下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紙上只是約屬下明日去春水居相見
聽完臼毒的話,菟裘勉和菟裘慎都是深吸一口氣面面相顧,心裡都轉動了心思。
半晌,菟裘慎先道:“家主,不論如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