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一桌大佬在桌上呢,蕭啟這樣會做人的,哪裡會上座,自然是敬陪末座,孟約就在他左手邊。古人以左為上,所以,蕭啟坐的可謂是真正的末座。一群大佬們看蕭啟,簡直慈祥無比,連看孟約都不像現在這樣滿眼柔光,恨不得把人溺死在裡邊。
大佬們嘗牛肉,對牛肉能切這麼細表示不解,因為這不科學!
孟約一看這陣仗,沒準飯都要吃不上,得改科學研究會,趕忙以茶代酒敬上去、不想大佬根本沒這意思,美食當前,廚王出品,誰還科學是什麼玩意兒,好吃就行了。
蕭啟:“選肉條粗的腱子肉,順著紋理,將根根肉條一分幾絲即可。”
大佬們:這大概和一根繡花線分成十幾根一個道理?算了,不管它,美食當前,不要搞那麼多問題出來,煩不煩,還能不能好享受。
及至冬瓜,蕭啟愛施醬,但薄施,蕭啟對此所持的觀點是醬色最容易讓人食指大動,最容易讓人產生一生“看著就好吃”的感覺。
澆汁裡用了肉,所以這醬色大半要感謝肉滲出來的汁,同薄施的醬油相互融合,呈現出來的顏色,美到讓人心折。炸到焦黃乾脆的蔥蒜在其中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孟約覺得回頭得請蕭啟多炸點,感覺這玩意兒調點醬油混點肉,蒸全世界都能美味至極。
“蕭廚王,你說做菜能不能有精確的調料用量,火候大小和精確的時間呢?”
蕭啟:這……
大佬們齊噴:“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頓飯,回頭回工學院,愛怎麼琢磨怎麼琢磨去,飯桌上不想著吃,還得工夫想別的,你對得起廚子嗎?”
蕭啟:這個……
孟老爺:“冬瓜甚美,古人道玉盤珍饈,如今佳餚,果是應以玉盤盛之。”
“光一個美字,哪裡足以形容。”味淡卻不薄,吃到嘴裡總覺得,那些濃油赤醬,調料足,滋味稠厚的菜都成了垃圾。要不是孟家的廚子廚娘如今手藝飛漲,只怕都要被大佬們當成垃圾。
“雖我不擅文,但總覺得像一首好詩在唇齒尖反覆吟誦,清雅綿長,回味不絕。這滋味,果能繞樑三日都不絕,原來這話真一點不誇張。”
“古人還說三月不知肉味呢,吃了這道冬瓜,怕也會如此。”
蕭啟:你們……開心就好。
孟約:即使大家轉折得很生硬,但誇的話還是很可以的嘛,我都拿小本記下了!
#王醴:唯小甜甜與美食不可辜負#
#大佬們:可以考慮把小甜甜去掉了!#
第三五二章 幸福雞湯飯
蕭啟用一道冷盤一道熱菜,成功征服孟家上下,連帶還征服了工學院大佬們。大佬們不好說我們天天來蹭飯,翻著花樣誇蕭啟之餘,暗搓搓地說自家有什麼什麼特殊的食材,但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烹飪,能不能回頭送到孟家來,看蕭廚王怎麼料理。
大佬們滿腔蹭吃蹭喝的熱誠,蕭啟豈能不明白,也不戳破,只是含笑一一把所有的熱誠都接下,還煞有其事地問各家的特殊食材是什麼,或揣測,或討論可能需要怎麼料理。大佬們和蕭啟一番談話,簡直如同享受了一頓上好的馬殺雞,那叫一個裡裡外外都舒坦。
王醴沒趕上這頓飯,熱菜是別想了,大佬們恨不得連冬瓜帶盤子一塊啃,連湯汁都沒給剩下,牛肉絲還是剩下點的。王醴從督軍衙門回來已是下午,正好中午沒怎麼吃,蕭啟又還在,也許是出於廚子天生不能聽人說餓,在廚房和孟約琢磨繪本菜色的蕭啟捎帶手給王醴做了碗雞湯泡飯,佐以拌入調味汁的雞絲,吃得王醴是裡裡外外都妥帖。
“師兄,雞湯泡飯吃完什麼感覺?”孟約拿著小本問王醴。
這會兒剛吃完,正回味著的王醴琢磨片刻說:“說不出哪裡好吃,只覺第一口吃下去都是家滋味,彷彿是你給我做的一般,雖然明知不是。”
孟約不由失笑:“我做的哪有這麼好吃,就我那三腳貓手藝,再修煉一百年也趕不上。”
王醴卻搖頭:“不是這意思,是……”
蕭啟和孟約都一臉期待看王醴,一個是手拿小本等著反饋好入戲,一個是看王醴會怎麼形容這碗雞湯飯。
王醴:“吃下去的味道描繪出的畫面,是我和年年在一起時的情形,讓人五臟六腑妥帖,靈魂安穩,精神亦飽足。”
提著筆,孟約沉吟片刻,在紙下寫了這樣一行字能讓人感覺到幸福的雞湯飯。
“回頭畫進繪本里,可以就叫‘幸福雞湯飯’。”
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