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輕哼一聲,四隻狗乖乖在前邊一字排開:“你也蹲不下,看看得了。”
孟約:“哎呀,那沒辦法,暫時不能寵幸你們,放心,等我生產完,一定好好寵幸你們。”
說起來,狗的壽命,大約也就二十年,她家四隻,已經是壯年狗了。
“師兄,咱家狗為什麼一直沒生小狗?”
王醴:這時候說兩隻公狗已經被閹了,好像有點有汙清聽,畢竟阿就要出生了。
說兒子不重要的人,這會兒連說個“閹”字,都覺得有汙清聽啦,所以說,覺得兒子沒那麼所謂,是因為兒子還沒生下來。到底是他和孟約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所謂,怎麼可能不重要,怎麼可能不愛。
“因為沒法生。”
“噢,原來狗也有不孕不育的。”
王醴:……
醫師:“可以了,進產房罷。”
王醴在產房門口不肯撒手,醫師也不是沒見過,這時雖還留有男人不進產房的舊俗,但並不會遵循得十分嚴謹,委實太恩愛,醫師也不會做那棒打鴛鴦的。王醴進了產房,頓時比在外邊還緊張,汗流得更兇,花園裡還有涼風,產房可不敢見風。四面的窗子,都糊著細密的紗窗,就是有一點風進來,再經屏風一擋,最多能啟到換氣的作用,產床前邊,是一點風見不著的。
醫師早有經驗,順手遞給王醴一把摺扇:“對著你自己扇就成了,別讓風吹到阿孟姑娘。”
王醴看看手裡的扇子,想不到他要在床邊怎麼扇風才會吹不到孟約:“算了,還是別扇了。”
“師兄,你到屏風外邊涼快一會兒去,我這還遠沒開始呢,你等我陣痛得沒辦法關注你了,你再過來成嘛。我看師兄現在這樣,真的好心疼的。”孟約毫不猶豫地撒個嬌,她真是看王醴滿頭大汗的樣子看著有點觸目驚心,再這樣出汗下去,不說別的,肯定要缺水。
王醴依言去屏風外猛扇風,一邊扇一邊掉汗,好一會兒才微微息汗,這時孟約也漸漸感覺到了痛。孟約大概屬於那種很難忍痛的,醫師總說要是很痛就喊出來,孟約搖頭說:“疼是疼,但也還沒疼到非喊不可的地步。”
“那行,等你很疼了再來喊。”
孟約點頭。
王醴:“年年,要不我們就生阿一個算了。”
“別呀,我還想要女兒呢。”孟約從小就很羨慕人家家裡兄弟姐妹好多個,哪怕堂兄弟姐妹也好呀,可她家,堂親表親,三代以內的全算上,也沒多少同齡人,何況住得還遠。穿越後,孟家更是人口簡單,別說兄弟姐妹了,連親戚都少。
一說女兒,王醴也有點繃不住,他也想要女兒,可是眼見著孟約吃苦遭罪,他真寧可就這一個,足夠了。
兩人說話間,醫師開始提示孟約可以開始用力,孟約:“這就開始用力了,我都還沒喊疼呢。”
“你哪來那麼多戲,趕緊用力。”
孟約再不敢胡說八道了,趕緊用力,她其實自己也揣測過生產的過程會很痛來著。但是到她身上,她都沒怎麼感覺到疼痛,就感覺這會兒腰特別酸,不是不痛,就是痛得沒有她預期的那樣劇烈。
緊接著,醫師一句一句往外蹦口令,一時讓用力,一時讓緩一緩歇口氣,一時痛時用力,一時不痛時用力。如此不過一刻鐘多一點的樣子,阿就落到了醫師手上,輕輕拍一下,據醫師說“我才捱到他,他就哭了”,哭得那叫一個爽快。
王醴眼看著就要伸手,醫師:“還不到時候,先等等,稍後自會幹乾淨淨包好了抱到你手上。”
王醴縮手,看孟約:“年年怎麼樣?”
孟約:“我真是生了孩子嗎?”
居然沒有想象中那樣慘烈的場面出現?不,這很不戲劇!
王醴這時才笑出聲來,看來孟約是真沒事:“是,阿剛剛不是還哭過。”
“所以,還是可以再生女兒的,師兄你說是吧。”
王醴:嗯,你要什麼,我都只有滿足的份。
第三三九章 謹備喜宴,復請同醉
孟老爺回到家時,阿都叫人抱了一輪了,包括亂入的晉王。
孟老爺伸手抱阿時,聽到晉王喊“阿阿”,就一邊抱一邊問:“怎麼叫阿庸,不是叫阿睦嗎,怎麼又改名兒了,哪個庸字?”
王醴還能怎麼說,只能把阿的名字寫給孟老爺看,孟老爺:“怎麼取這麼生僻的字,怎以想的,阿睦不是挺好。”
晉王:“這我知道,我兄長賜的名兒,王知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