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來動去的。王醴見狀趕緊接過來,孟約“嘿”地一聲,揉小傢伙臉蛋一下道:“所以說兒子就是這樣的,看著像沒你不行,事實上他也就是意思意思讓我們有種我們很重要的錯覺。”
王醴不由失笑:“是啊,打小就會哄我們,將來長大怎麼得了。”
“能哄女孩子開心也不錯了,只要不處處留情就成。”
呂擷英:……
也未免操心得太早了點!
第三七四章 能娶到師兄就足夠了
至黃昏正禮正席,確實十分盛大,謂十里紅妝絲毫不為過,榮氏嫁女自是陪嫁多多,這其中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卻是葉慎章下聘時送來的一尊羊脂玉仕女像。那尊仕女像,且不說本身質地如何,竟是同榮意一模一樣的眉目神采。羊脂玉上有一點俏色微紅,正好開在臉上,仿似霞飛,迎著天光一亮相,勝似道觀中的神女。
江蘇人可是見過好工的,和田的玉,蘇州的工,天子腳下更是眾多名家大師,隨便一條小巷裡翻翻找找,都能找出自名家手底下雕琢出來的玉器。不守小件的常見,大件的,料子好的並不多,畢竟大師也是要練手的嘛。
這尊仕女像出自蘇州玉雕大師賀四之手,眉目之傳神,與真人無異,雖是垂眉閉目,卻仿能讓人感覺到倘睜開眼會是一雙何等神光湛湛的眼。光這尊仕女像的雕工就少說得一二年,且不說所費多說,光這份心就足夠往來女士們羨慕的。
再說昏禮現場,萬盞明燈碎如星辰點綴,白日裡碧波漾漾倒映金黃銀杏葉與碧藍天空的湖水,此刻成了星波粼粼的銀河,置身其間,已不知了是人間還是天上。在他人感嘆著時,孟約卻滿是疑問:“居然能做出這麼小的燈了?”
王醴道:“只要捨得花錢,工學院的院士們也不是食人間煙火的。”
孟約忍不住輕笑:“大約同從前楊首輔一樣,君有八斗才教得,君有五千兩也教得……噢,眼下又是首輔了,該長價成了五萬兩罷。”
“年年。”
“嗯。”孟約從銀河的光中側臉看王醴,如星辰的光帶著水的波紋映在王醴臉上,不知為什麼,孟約最近是越看王醴越覺得我家師兄其實還是很耐看的。
唔,這得算多少眼美人?
美人?!
“今日首輔替官家帶了句話,託我轉達給你。”
“這可真夠繞的,說什麼?”
王醴亦同樣看著燈下的孟約,道是燈下觀美人,古人誠不欺我,華光之中的小甜甜,雀躍得仍似是剛從枇杷樹上跳下來的。每到這時,王醴總是會覺得他做得還可以,讓小甜甜依然仿如在閨中,絲毫未被磨圓了性情:“說你倘再不進宮去瞧他們,他們便要擺鑾駕至泛園瞧你和阿。”
話說得孟約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可真能找事,行行行,我明兒就去。不過,師兄,我到底該怎麼著呢,楊首輔也曾規勸我,爹也規勸我,讓我時時繃著弦,想著官家畢竟是官家,殿下畢竟是殿下。”
這事對她來說太複雜太麻煩,依著她,要麼再也不接觸了,要麼還該怎麼怎麼。讓她思量著怎麼把度拿捏好,真的略有點為難她,不是她想不著,而是她慣不用去思量這麼麻煩的事。
王醴卻溫聲道:“沒事,年年隨心即可。”
“那要是過線了呢?”現在她不是一個人,是一大家子人,還有那麼多親朋好友,大家夥兒都那麼愛她,她得思量著顧全大家呀。
“年年要過了,不是還有我,我會拉你回來。”
孟約聽完,莫明感動:“師兄,你真好,全天下再沒有比你更好的良人啦。”
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沒錯。
小甜甜就是這樣甜的,領受他人的好時,總是充滿感激,從來不將任何事當作理所當然。這樣的小甜甜,如何不能使人總想多愛她一點,讓她更甜。
呂擷英:算了,我已經不存在了。
盧昆閬去接爐子,這會兒還沒到呢,呂擷英委實不想看到這倆人,卻晃一圈回來,仍是看到這倆人在湖邊星光與燈光並波光的倒影裡深情對視,那情深得連路過的人都能掉一地雞皮疙瘩:“你們倆消停點行不行。”
孟約:“先生從前當著我們,不就是這樣的麼,我這是有樣學樣呀。”
呂擷英:很好,你有理,你們可以繼續了。
直到快開席,盧昆閬才領了爐子來,呂擷英逮著盧昆閬好一通粘乎,才算是把剛才上身的雞皮疙瘩都扔開。天際煙花綻放時,昏禮開始,無數鮮花鋪地,更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