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滯後一點。
“官家素行雅達,舊日門閥世族,如今竟也能入朝堂,此是大喜。”雖然隱者早有訊息,但未聞真人真事,仍不敢確信。
不管孟約還是王醴,都能從這位隱者身上感覺出來,這必是位出身世閥世貴。不過他們誰也沒說“賢士若願,官家必以高位許之”之類的話,人心中自有衡量,倒不必他們多話。
夜裡,便宿在隱者的廬舍,寬敞又雅緻,山風總將野草閒花的香氣遞入門扉。月亮不露臉的夜晚,天際的星子近得隨手可以摘到,野生著的牽牛花沿著屋頂上厚厚的茅草垂下來。然而,從裡邊看,屋子其實用的還是磚石水泥琉璃瓦,古人蓋房子,或許都是本著融入自然的理念建造的,融入自然的同時又不忘自身的舒適與習慣。
孟約特別喜歡這樣的建築理念,真心希望這種不突兀的,與自然完美銜接對話的建築理念能持續得長長久久。她對西式的別墅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它們突兀,現代的那些所謂中式建築也很突兀,因為沒有傳承到血脈,所以顯得十分奇葩。
“師兄,我當初要是沒學畫畫,說不會學蓋房子呢。”這裡的當初是指現代,
“看得出來,年年很喜歡畫各種各樣的亭臺樓閣。”王醴說著,輕笑一聲,“說來,在南山書院時,我若不走科舉出仕這條路,很可能會轉去科學院學營造,卻不是造房子,而是造橋。”
不管造房子還是造橋,科學院都是最好的選擇。
“看來就是當初在人生岔道口上選另一條路走,我和師兄也還是會遇見。”這麼一想,感覺好極了,或許世間真有些緣份是註定的,卻不是天註定,是來自於彼此的心彼此的靈魂中的相互牽引。
“我仍很慶幸選的是這一條。”造橋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