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要感謝他們。他們或許並不無私,但他們做了挺無私的一件事。
“師兄,凡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我知道你和官家想做什麼,答應我,不要太急,真的。”
“好,我答應你。”王醴很愛糖糖,想為她做許多事,他確實想要儘快,但他同時也清醒地知道,越是欲達成的事,越不能急,欲速則不達。
議院正式開始處理日常事務後,天漸寒冷,南京城一夜之間在一場大雪裡進入冬日嚴寒狀態。路上行人漸少,來來往往的人皆裹著厚厚衣裝,常見的是厚厚羊毛料夾蠶絲的披風,這兩個羊毛料顏色越來越豐富,羊毛的織染技術也越來越成熟。
“媽,我們讀完這兩天就放假了。”
“不是,你們冬天按說只有一個半月假,今年怎麼放這麼早?”
“我們同窗有好幾個發熱病了,老師怕我們染上,叫他們回家歇,還說要給我們早放假。”
阿煦雖然說得不算很清楚,孟約還是聽明白了:“有很多同窗傷風感冒,而且還傳染給了其他同窗,所以你們要提前放假是嗎?”
見孟約明白他的意思,阿煦猛點頭:“老師還讓我們看醫師,喝藥預防傷風感冒。”
“好的,待會兒就請醫師來給你們看看。”
結果醫師來一看,說糖糖有點低燒,孟約忙請醫師暫時留在泛園,待糖糖的好轉再回醫署去。
第五六六章 種族天賦
糖糖的燒來得很急,也兇,即使醫師給了藥施了針,還是沒降下來,反而在黃昏時分燒得更厲害。醫師一邊換了方子命人煎藥,一邊讓人去請專治水上兒傷寒的醫師來。
醫師還沒來,王醴先回來,聽到糖糖燒得厲害,整個人都僵在那,還是孟約碰了碰他,才緩過來:“師兄,別怕,糖糖素來身體好,也養得壯壯的,會沒事的。”
即使大明的醫療環境已經相對歷史上的大明要好許多,但傷寒還是很嚴重的病症,哪怕是在現代,也有人因為傷風感冒而身亡。不僅僅是孩子,也一樣有成人,所以孟約能理解王醴為什麼會害怕。其實她也怕,只不過她已經站在這裡許久,緩過來而已。
“阿阿煦也好,糖糖也好,都很少生病,每到他們病倒……年年,我都會想起自己年幼時發燒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多不堪一擊。”王醴嘆了口氣,去換了衣裳,才進糖糖的屋。
不多時,擅治小兒傷寒的醫師過來,給糖糖另外開了藥,加上外用藥,糖糖滾燙的小身體開始緩緩降下溫來。直到夜深,糖糖的燒才算退下去,呼吸脈搏才趨平穩。醫師仍還不能走,得觀察一整夜,到明天早上還沒反覆才能離開,且這三天都是觀察期,得留在家裡時時有人看著,但凡有什麼不妥都得趕緊再把醫師請來。
好在糖糖沒再反覆,將養兩天又生龍活虎,能慣性厭學。
“媽,我以後要做醫師。”
瞅一眼想一出是一出的阿煦,孟約道:“行,那你做醫師吧。”
阿煦:我媽自己說沒夢想和鹹魚一樣,結果總嫌棄我太有夢想,一定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夢想了,和鹹魚一樣,才妒忌我有好多夢想的!
孟約:“明天就是學期末的考試,你確定你不復習可以嗎?”
阿煦:……
在蒙學進行期末考試的時候,議院就跟吃了什麼似的,自從確定議院條文後,每半個月就得展開那麼一次,因為提案真的不少。有些律法條文實在太過時,大家可能早有腹誹,但自古來祖宗成法,多不容置疑,才沒有作聲。現在有了議院,有了地方陳文,有了機會更改,便不能怪大家跟雨後春筍一樣蹦出來。
次年,貢院春闈,這一次科舉,共有三榜五百名進士,大明沒有同進士這個說法,除三甲所在的甲榜之外,便是紅藍二榜,紅榜屬於全面發展,總成績還突出的。至藍榜,則是偏科型人才,總成績自然也要計算,某一科格外出色有一套加分標準,要出色到令人側目的,還可以不計其他成績上榜。
紅榜一般是兩百人,藍榜兩百九十七人。
女舉同在貢院,不過要晚半個月開考,女舉同樣設三鼎甲,但不分紅藍二榜,只錄取兩百名,也同樣稱進士。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女舉,有三分之一的進士都是出自長江書院。
“先生,女舉一般考什麼?”孟約想著,總不會考三從四德之類的鬼東西,大明的女性可不講究這個。
“和春闈貢試差不多,只是不考策論,出的題也都是《經》《史》《子》《集》裡的,更偏重詩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