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看到王醴目光掃向她,遂很主動開口提出,“也不會拉下王師兄的,來者有份嘛。”
“多謝。”
吃過這一頓,榮意依然要回她的戰場去,孟約幫不上忙,也不想摻和進去,只能遠遠祝福。送出菜譜那天,孟約收到榮意的回禮一支雕琢成桂花式樣的沉香木簪和一套極好的印石。
“這禮可不輕。”孟老爺比孟約識貨。
孟約:“那我給爹刻個章,爹喜歡哪枚。”
孟老爺是出了名的給自己花都捨不得,給女兒全花光都捨得的親爹,連連擺手說:“不必,你留著玩。”
“小姐,王御史家也送了禮來,道是謝謝小姐的菜譜。”
王醴送的是一套湖筆,乍一看和市上的筆沒什麼不同,但一看款識,孟約就怔了:“馮應科!”
湖筆也稱馮筆,由此就可見馮應科這個人,在制筆史上的成就。
“京城裡禮都這樣大?”孟老爺也愣。
“不是啊,還在鹿邑縣我就寫信問過先生,不這樣的。”所以孟約看看左邊的筆,又看看右邊的釵和印石,有點讀不懂這兩人為什麼要因一份菜譜回贈這樣重的禮。
“回頭你再問問呂先生。”
不等孟約問呂擷英,下午就傳來安國侯世子被人打個半死的訊息,巡街的官軍要報應天府尹,卻被安國侯世子阻止。安國侯世子認定,這是榮家人要給他教訓,他自承犯下大過,被打死都應份。
榮肅就在近旁,聽罷安國侯世子言論,只打他身邊過,連眼神都不稀罕給他一個。事主不告,榮肅就是有嫌疑,官軍也沒有上前的道理,畢竟誰也沒見他打人不是。
但榮肅走出幾丈遠後,略略回頭,語調一絲起伏不見地丟下一句:“債主太多,也不能逮著誰是誰?”
滿京城裡,會義憤填膺揍蒙著臉安國侯世子一頓,揍完不留名的,不在少數。便是先前也少不得要酸榮意幾句的後宅婦人,憐榮氏女遇人不淑,恐怕也不介意命人“教訓教訓”安國侯世子。
這人,在南京城裡是別想再待下去,再待下去,隔三岔五叫人打一頓不說,還面臨欺君之罪。只是宣慶帝這人心也夠大,犯著他的只要不時常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也不會不遠萬里去跟人計較。
這也是安國侯世子幾乎沒再現身於《三醮》劇情中的原因,一個渣了大眾女神的人,大家都會很樂意同他玩找碴的。
第五十三章 我就是見不得她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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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許多人對榮意是抱以同情的,但世上從來不乏冷言冷語落井下石之流。孟約以為榮意會介意那些人那些言語,但榮意自散花樓之後,真的就像個鬥士一般,什麼刀光劍雨都傷不了她,她身上彷彿穿著一身極厚盔甲,誰也別扎透,當然,誰也別想走進去。
孟約挺為榮意心酸的,不過民知道這時候,榮意即不需要同情憐憫,也不需要寬慰安撫,所以待榮意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之所以她能設身處地,以榮意最能接受的方式與之相處,不是因為孟約有多懂得關照人,而是誰看小說,不會把自己代入到主角身份上去。《三醮》作者那小嬌精寫的故事,向來很容易讓人代入進去。
正是因為這樣,榮意才更覺得孟約好,她將孟約這種特別的修養歸納為“知冷暖,體人心”。所以榮意很願意時不時同孟約說說話,談談心。
孟約:其實我好怕和女主談心的。
“阿孟還沒開竅啊。”
孟約:“這話怎麼來的,阿意是指什麼?”
榮意卻只搖頭,並不答孟約,把孟約給吊得七上八下撓心撓肺:“呂姨該催了,我們快些走罷。”
眼見榮意頭前走開,孟約在後邊追邊問:“你怎麼也這樣呢,有話就要說明白,要不乾脆別說,你這樣吊著我飯都吃不下的。”
到馬車上,孟約還在問,呂擷英看榮意:“你同她說什麼,她這樣不依不撓。”
“是一件需她自己慢慢揭開才圓滿的事。”
呂擷英:“噢,那是不該告訴她。”
孟約:……
“我生氣了。”
呂擷英含笑看她,榮意也看著她,誰也沒有來哄她的意思,孟約“哼”一聲看向車簾外,心道:忽然好想跟女主絕交。
“今年陛下命各衙皆出一隊賽龍舟,呂姨,今日未見王御史,莫非,王御史也被上官捉了去?”之所以榮意說“也”,盧昆閬這個太學博士就被捉